這就叫風水輪流轉,讓這家夥上次騙我的錢,這找到機會可不要連本帶利的給要回來嗎?
讓他下次還敢耍我……
他直接道:“好了,好了,不就二十萬嗎?我給。”邱立冷笑著,錢對他來說根本就是小事兒,不過他就是看不慣這丫頭趁機敲詐他。
不過,他會讓她知道,敲詐他的下場的。
他給我開了支票,道:“二十萬,一分不少,這事兒你最好給我辦妥當。”
“得嘞!”
我拿著錢心裡那是一個激動,誰能想到我還能從邱立手裡賺錢回來?這回,我做夢都能笑醒了。
錢到手了,我便問道:“什麼案子?”
拿人錢,自然要辦正事兒了,咱也負責人守信用的好人。嗯!人品太好了。
邱立開口道:“事情是這樣的,男人是上門女婿,女人是獨生女,女方精神有些問題,不過家裡很有錢,父母年紀大了,就找了一個窮小子上門。”
“嗯!這不是挺好的嗎?”
“是,如果男人沒有死,這確實是挺好的。”
“死了?”我打起精神來了。
邱立道:“死了,不僅死了,魂魄也不知所蹤,所以我需要你幫我找到他。”
“所以,你覺得他是非正常死亡?”
“不是我懷疑,是男人的家人覺得男人是非正常死亡,他們希望我來幫他們辯護,他們也是找警察無果,也不知道從哪兒聽說了我,就找來了。”
“那屍體呢?檢驗報告呢?”
“均顯示是自殺,吞了安眠藥,死的時候家裡沒有彆人。”
“自殺……”
我疑惑起來,這好好的男人怎麼突然就自殺了呢?而且魂魄還找不到。
“不過男人的屍體上確實是有淤青的,好像生前與人爭執過,尤其是臉上,有明顯的抓痕。”
“女方給出的解釋是,兩口子鬨彆扭了,所以就動了手,女方身上也有傷的,隻是沒男方身上的傷多而已。”
而那些傷也都不是致命的,可以說,都是表皮的傷痕。
我是真沒想到居然還有案子能難倒邱立,他開口道:“男方媽媽始終認為兒子的死不一般,甚至不惜買掉房子也要找我幫她打官司,我隻是想當麵問問男人,他的死到底有沒有什麼蹊蹺,如果真的就是因為吵架一時想不開,這案子也就不值得我接了。”
我小聲的嘟囔道:“你那麼大本事連個鬼都找不到?”
他冷笑,“我的本事總在找鬼這樣的小事上也未免浪費了,所以這件事兒交給你了,我隻給你三天時間。”
我一臉傲嬌,“三天就三天。”
不就是個鬼嗎?還能難的了我嗎?
走前邱立提醒道:“我懷疑那隻鬼還在女方家裡,你去看看。”
我就不明白了,“那你怎麼不去看看?”
他卻道:“我一個律師去被告家裡找鬼?你覺得像話嗎?”
再說,人家才不讓他去家裡呢!一般有事兒都是對方律師出麵的。
他現在以一個人的身份活在人間,那很多事兒都是有所不便的,否則也不會來找我了。
邱立走後,我就按照他給我的地址先去摸摸路,白天鬼魂肯定不會出來,那麼也隻能等晚上再來看看了。
隻是這鬼也是奇怪,都死了這麼多天了居然還待在這兒不肯出來。
回去時冷木還在一個人喝悶酒,大概還是因為晚上來過的女人,他喝的好像有點多,嘴裡喃喃著:“玲兒,我對不住你,對不住……”
我不動聲色的上前,小聲問道:“冷木,你沒事兒吧?”
他醉意的笑著,“我怎麼會有事兒?我是個罪人,天底下最大的罪人,我該死呀!玲兒,我該死……”
“你說的玲兒,是昨晚來的女人嗎?”
他突然抬了抬頭,腦袋清醒了幾分,“是你?惠月,你怎麼跑來這裡了?”雖然是認清了人,可語氣還是帶著醉意的。
我勸道:“冷木,彆喝了,上去休息一會兒吧!”
他擺擺手,道:“不要你管,你們都走,都走……讓我一個人靜靜。”
我從來沒有見過冷木這個樣子,眼裡是說不出的傷色,好像那塵封的傷口再次被撕裂了一樣。
我還想再勸幾句,晝夜就下來了,“去哪兒了?”他問。
“沒,沒去哪兒,我就是想查查冷木和那姑娘的事兒。”
“你還真是閒不住,快去休息吧!這些事兒你是查不了的。”
我也沒有反駁,畢竟是有些心虛的,老老實實的上樓,就看晝夜又拿出了一壺酒放在冷木跟前,道:“來,我陪你喝。”
“喝,喝……”
冷木就這樣喝著,仿佛此刻隻有酒精才能將他徹底麻木了,或者隻有喝醉了,他才能繼續逃避那些事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