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為什麼我心裡很狂喜,就因為見到他才那麼高興嗎,我突然意識到不對勁,看著離我越近的謝必安,突然有種恐懼感。
我後退一步,勉強笑道,“對了,你說侯大勇不能安葬,為什麼?”
他頓住腳步,看著那副棺材,鬥篷隨著他的擺動而擺動,這麼近的距離才發現他好高,比肖還高那麼一點。
隻是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陰氣讓人很不舒服,心臟狂烈的顫動,我的兩隻手緊張的糾結在一起,暗暗的發抖。
“侯大勇的屍體陰氣過重,如果安葬恐會屍變,所以我建議你們當地燒屍!”謝必安突然嚴肅起來。
我心裡很驚訝,為什麼他要來告訴我這些?特意過來的嗎?
“你是特意過來跟我們說這些的?”我疑問道。
還好這裡沒有人路人,要不然這一群人抬著棺材大半夜走在馬路上非要嚇死人不可。
“他說的話一定可信,對不起,我不能暴露他的身份。”我為難的說道。
“這...這半路燒屍被人家發現了會不會不太好?”黃麗雅媽媽問道,看來她是搖擺不定拿不定主意。
紅炎將我拉向一旁,問道,“你老實告訴我,那個人是誰?”
我猶豫不決,看著騷動不安的那些人說道,“他是黑白無常之一,鬼差首領之一的謝必安!”
紅炎瞪著眼睛,大吼一聲,“什麼?”
頓時那邊安靜下來,看向我們這裡,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辦了。
“不過,既然他這麼說一定有道理,我覺得...”
“不行!”紅炎立刻打斷我的話,“當街燒屍這怎麼可以?我們是要負法律責任的。”
我緊緊皺著眉頭,:殯儀館憑空消失,這件事情紅炎還不知道呢,我該說嗎?
還不等我說話,他嚴肅的說道,“我一定好好安葬他,不會讓他屍變的,再說了,真正的謝必安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還提醒我們當地燒屍?再說了,他是鬼差,不是驅魔師!”
看紅炎下定決心不聽謝必安的話,我也很無奈,對於安葬一事我不是很懂,隻會抓鬼驅邪。
可是謝必安的話也讓我很擔憂,我很確定那就是謝必安,他給我的感覺和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感覺是一樣的。
一樣的有心跳,讓我自己覺得,我還是個活人。
看著紅炎帶著隊伍繼續前行,我隻能緊跟著上去。
可是我的心裡很不安,總覺得有事情要發生。
走了半個多小時也沒事,我才覺得心裡好受些。
一路來到郊區一座山上,這裡是私人墓地,說白了就是有錢就可以買到的,但是比公墓便宜。
走在半山上,這條路經常有人走,比較平坦,我依然走在最後麵,張啟興和胡成功偶爾回頭看看我,我說沒事,彆老是回頭,他們這才聽話。
“咦?”
突然抬棺材的幾人驚呼一聲。
隻聽到有人喊,“這個棺材變得很重,我們抬不動了。”
聽他們這麼一說,頓時心裡覺得不妙,我三步並作兩步跑過去說到,“快把棺材放下,慢點放!”
幾人輕輕的將棺材放下,隻見抬棺材的八人分分汗流浹背,汗水在臉頰流淌。
我看著棺材,讓其他人離得遠一些,紅炎走到我身邊,問,“怎麼了?”
“這棺材裡不對勁,紅炎,把朱砂給我!”
紅炎立刻從背包裡拿出背包噴霧,我圍著棺材轉了一圈,將棺材嚴密緊合的地方噴了朱砂。
靜靜的等著棺材是否還有動靜,過了好一會,看棺材沒有動靜,那種不安的感覺也消失了,這才讓那八人分分呼出嘴裡濁氣,再次抬起棺材,這次看他們神情似乎很輕鬆,應該是不重了。
大約又走了半小時,感覺腿已經灌了鉛一樣走不動了,黃麗雅和她媽媽已經落在最後麵,由張啟興和胡成功守護著,我和紅炎在前麵帶路。
說來也奇怪,黃麗雅媽媽竟然一路上都沒哭,一日夫妻百日恩,不過他這樣對她,哭不出來也是理所應當吧。
好不容易來到墓地,紅炎在墓地觀察了一會才叫八人將棺材抬進坑裡。
有人說為什麼不火葬,?前麵也說了,殯儀館憑空消失,我拿什麼給他火葬?怎麼給他挑骨灰?
還有橫死之人怨氣重,他們總覺得自己還活著,貿然燒屍會讓他們怨氣加深。
埋下最後一道土的時候,突然吹起風來,陰森森的,伴隨著鬼哭狼嚎。
“怎麼回事?”我看著紅炎問道。
紅炎一臉茫然,“我是來過這裡才選的這塊土地,沒有問題啊?怎麼會有陰風?”
看著最後墓碑落下,我的左眼皮跳的極其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