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是,他隻是習慣了紳士,習慣了對每一個人禮貌而又溫和。
葉菀落水後,他便將一生裡所有的怒火怨恨都發泄在了她的身上,哪怕如今葉菀已經是陪在他身邊的人,他依舊無法原諒。
夏遇輕輕咳嗽了幾聲,中午被保安踹的那一腳正中胸口,她呼吸都扯得整個胸腔一陣絞痛。
“你今天說,隻要我和那些男人睡一晚,你就願意把心臟還給我是嗎?”
電話那端的賀銘恩沉默了一陣,呼吸變得粗重起來,“你就那麼在意你和林子衡的孩子?”
她不答反問,“不關你的事,你隻需要回答是或者不是?”
賀銘恩冷哼一聲,“心臟不在我這裡,我根本就沒有閒工夫管你們之間的破事!”
夏遇一陣天旋地轉,她放低了語氣,祈求道,“賀銘恩,算是我求你了,你想要我怎麼樣都可以,不要為難我的女兒好不好,她還那麼小,什麼都不知道,算我求你了!”
“你要我說幾遍,我說不知道就是不知道!”賀銘恩氣衝衝的摔了電話,對這個女人越發的厭惡。
難道在她的心裡,他是一個為了報複她,而對一個孩子下手的人嗎?
他的心胸,還不至於狹隘至此。
電話裡傳來的陣陣忙音,無不提醒著夏遇賀銘恩已經掛斷了電話,可她卻還執著的舉著手機,似乎隻有保持這樣的姿勢,她才能安心。
她從來沒有一刻這麼絕望過,正當她要放下手機時,屏幕卻忽然亮了亮。
難道,賀銘恩改變了主意?
她顫抖著劃開屏幕,上麵隻有一條短信,“你去瑪格麗特酒店,二二零五號房,過完今晚,你會得到你想要的。”
夏遇心中一陣膽寒,臉早已經冰冷,她放下手機,走到病床邊吻了吻孩子的額頭,穿上外套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