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兒,我對任才晨說,讓他明天陪我去一趟醫院,看看季佳琳的一道魂回來了沒?
任才晨答應了。
等秀秀房間的那柱香燒完以後,我又點了一柱安神香。
怕秀秀晚上會出個什麼事,我抱著自己的被子,和秀秀睡在了同一張床上。
如果秀秀晚上鬨個什麼,我也能及時看到。
一晚上秀秀倒沒鬨出個什麼來,不過我這一晚上倒是挺難熬的。
連著做了好幾個噩夢,在夢裡邊,那個黑衣人控製住了秀秀和季佳琳,命令她們兩個要來殺我。
我想要跑,可不管怎麼跑,都會跑到剛開始的地方,一直循環。
早上醒了後,買了兩杯豆漿和一屜小籠包。
吃完後,就帶著任才晨開車去了醫院了。
路上的時候,任才晨說昨天晚上又夢到他姐姐了,他姐姐讓他和我千萬彆去戎各庒,還讓我們趕緊跑。
他問我這個夢是什麼意思,我衝他搖頭,說自己不是解夢大師。
不過讓我奇怪的是,任才晨的姐姐為什麼不讓我們去戎各庒?
戎各庒裡麵有什麼?
到醫院後,病房內除了季佳琳一個人都沒有,連彭曲也不在。
領著任才晨進去後,我拿出礦泉水,倒在紙杯裡頭。
任才晨開了天眼,視線在整個屋內掃蕩了一圈,犯嘀咕道:“咋沒有呢?”
“沒有什麼?”我急問。
他沒回我,看了季佳琳一會兒,然後抬起頭來,抹了抹眼,“你朋友的體內一道魂都沒有。”
一道魂都沒有?
這怎麼可能?
昨晚任才晨不是把那個黑衣人身邊的兩盞燈給潑滅了嗎?潑滅以後,秀秀的魂就回來了一道。
按理說,六盞燈,六道魂,滅了兩盞,也應該回來兩道啊!
怎麼秀秀的魂回來了一道,而季佳琳的一道沒回來呢?
難不成兩盞燈是一道魂了?
任才晨認為自己看錯了,又開了次天眼,結果依舊是季佳琳體內一道魂都沒有。
正想著呢,彭曲突然回來了。
見到我和任才晨後,詫異道:“你們怎麼來了?”
彭曲的額頭上冒著汗,一看回來的就很著急。
我先朝任才晨使了個眼色,讓他彆什麼都說,隨後編了個借口道:“我昨天夢到佳琳了,佳琳說自己在醫院害怕,讓我過來陪陪她。這不,我就來了嗎?”
彭曲將信將疑地看了我一會兒,笑著對我道:“那任小姐就在這兒多陪陪她吧,這幾天我家裡有事,就沒什麼時間來陪她。”
我問季佳琳的父母呢,彭曲說她父母聽說茅山和湘西有許多本事高超的道士,去那邊了。
彭曲說他還有事沒忙完,就先離開了,讓我在醫院多陪季佳琳待會兒。
點了點頭,我乾坐在季佳琳的床邊,跟任才晨大眼瞪小眼。
任才晨縮回眼神,見彭曲離開了,壓低聲音對我道:“小侄女,那個彭曲身後,有五六道影子,而且那影子還很虛。”
“你看清了?”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