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才道點頭,“看清了,五六道,而且有的影子長,有的短。”
有的影子長,有的影子短?
彭曲這是被多少臟東西給纏住了啊!
在醫院乾坐了半天,彭曲回來了,我看了一眼地上,地上果真有五六道影子。
彭曲擦著臉上的汗,和我客套幾句後,我就帶著任才晨離開了。
走之前,我回頭看了眼彭曲,忍不住勸道:“彭先生,最近做事多得小心些,如果碰到了一些怪事,可以找大師看看。”
彭曲愣了下,“任小姐是說我最近會惡事纏身嗎?”
任才晨道:“你身後有好幾道影子,一看就是被什麼東西給跟住了。”
我睨了任才晨一眼,任才晨急忙捂住嘴巴。
“我知道了,”彭曲點頭,“等下午的時候,我去找大師看看。”
嗯了聲,我帶著彭曲就離開醫院了。
剛到店裡,隔壁賣黃鱔的大娘連忙叫住我,“蓮蓮,你最近還要黃鱔血嗎?你要是不要,我就不給你留了啊!”
想到上次的黃鱔血還在冷凍室放著,我搖了搖頭,隨後好奇地問大娘為什麼這麼問?
大娘將身上的圍裙摘了,走過來對我道:“就前陣子買黃鱔血買好幾斤的那個男人,他上午跟我說,要買了我所有的黃鱔,還讓我給他擠出血來。我尋思你不常也買黃鱔血嗎?就問問你。”
買所有的黃鱔?這……買這麼多黃鱔血是乾什麼?
八卦地問了句,大娘說:“那個人說是他爸生病了,昏迷不醒,然後有個中醫說要用黃鱔血治,我又不懂這些,也沒細問是什麼。不過那個男人你應該認識,他在你們這兒買過紙人。”
在我們這兒買過紙人?我問大娘是誰,大娘說那個男人叫彭曲。
聽後,我一愣。
今天中午在醫院的時候,彭曲他爸還跟他打視頻來。我還無意撇見了一眼,彭曲他爸正在工地上呢!
怎麼現在又成昏迷不醒了?
見我發愣,大娘拉了我一把,“蓮蓮,你怎麼了?”
我衝大娘擺擺手,說有點困,就回去了。
進屋後,任才晨說想去找大娘家的孫子玩,我讓他去了,囑咐他早點回來了。
任才晨急急忙忙地跑回來後,大口大口地喘著氣,對我道:“小、小侄女、那個、那個……”
“你先歇會兒再說。”我給任才晨倒了杯水。
他喝完水後,緩了幾秒對我道:“小侄女,那弟弟丟了一道魂。”
“誰?”
“隔壁賣鱔魚大娘家的孫子,我跟他玩的時候,發現他丟了一道魂。”
那小孩丟了一道魂?
我愣了愣,還沒說話,任才晨就繼續說:“昨天晚上從他家離開的時候,他的三魂七魄全都在,結果今天中午去找他的時候,就少了一道。”
“而且我在他家也開天眼找了,沒有找到。”
聽任才晨說完以後,我立馬想到了昨晚的那個黑衣人,心想是不是他借了那小孩的一道魂?
如果真的是他,他借這麼多魂,想做什麼呢?
腦海中忽然浮現出昨晚那個黑衣人說得話——借了兩個人的魂了,也不知道能不能食掉你腹中胎兒。
那黑衣人是朝著我肚子裡的孩子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