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民不是什麼聖人,也沒有達到坐懷不亂的高深境界。
他對自己的定位,就是一個俗到骨子裡的俗人。
府中那麼多漂亮的女人,本就是他的女人,宋民這一具全新的靈魂,也沒有什麼好客氣的,悉數照單全收。
在這段時間內,大部分宋民都基本上已經熟悉了。
而欒小穀,則就更加的熟了。
這個女人在整個王府中不算是最漂亮的,但她有一個很過硬的長處——會玩。
欒小穀對於新鮮事物的接受程度,遠比其他的女人要快很多,而且還很能舉一反三。
這讓宋民非常的喜歡。
……
當宋民在邊僻的肅州興風作浪,夙夜大膽嘗試新鮮花樣的時候。
一份加急家書,在累死了好幾匹馬之後,於次日送進了尚書令李冠的府中。
“什麼?肅王把我家給查抄了?”
今日雖然休沐,但李冠還是起的和往常一樣早,他剛剛端起侍女奉上的茶水,就聽聞這個消息,突然的噩耗讓他喝茶的動作僵在了空中。
“這是族老親手所書,請老爺過目。”家丁頓首,將一份密信呈了上來。
李冠一把拿過去,急不可耐的打了開來。
一邊看著,他那縱橫滿臉的絡腮胡像是抽搐一般,也跟著上下一抖一抖著。
看過之後,李冠的半邊臉都漲紅了,眼睛看起來更像是隨時準備吃人一般。
“肅王,老夫什麼地方得罪你了?你竟要如此對待我的家人!”李冠奮力一把砸掉了手中的茶碗,嚇得伺候在側的婢女跪了一地,噤若寒蟬。
“備車,去二皇子府!”
怒發衝冠的李冠一聲怒吼,邁著大步就出了門。
……
一大清早的,一向慵懶的二皇子還沒有從被窩裡爬出來,就被堵了門了。
他的書房外麵跪了一地的人,哭喊聲聽起來簡直就跟號喪一般。
掙紮著從被窩裡翻起來,二皇子提起掛在牆上的寶劍,就殺出了門。
定睛一看跪在外麵的人,二皇子手中怒氣衝衝的寶劍就擱在了李冠的脖子上。
“李冠,你吃錯藥了?大清早的發什麼瘋?不知道的還以為本皇子死了呢。”
鋒利的寶劍被擱在脖子上,李冠哭吼的卻反而更傷心了,“二殿下,你可要為下官做主啊!那肅王……不是人啊!他,他竟為了一己私利,把下官在金城的祖宅給查抄了。家裡是一粒糧食,一枚錢都沒有留下啊。”
他這一開嗓,身後其他的李家人,也跟著叫起委屈來。
二皇子舉著劍愣住了,“你剛剛說,老七把你家給抄了?是這麼回事吧。”
李冠瘋狂點頭,“二殿下,正是如此,下官也不知道什麼地方得罪了肅王,竟惹來他如此強烈的嫉恨。小人在朝多年,一直矜矜業業,從未有絲毫出格之處,下官是萬萬沒想到,竟會招來如此禍患。”
二皇子收了劍,圓潤的臉上頗多無奈,“你們都先起來吧,大清早的跪在本皇子門前哭喊成何體統。”
李冠一聽二皇子這口氣,連連點頭,連忙站了起來。
在他身後,那十數位李氏族中子弟,也跟著站了起來。
在李冠得到消息的第一時間,便派人通知了李氏在朝的子弟。
家族被抄事小,無非就是損失些銀錢而已。
但肅王此舉,是對整個李氏的侮辱,這才是更為重要的。
偏殿落座後,李冠把家族傳書拿給了二皇子過目。
二皇子此刻還有些迷糊,按照往常,他應該還能再睡一個時辰的。
煩悶的擺了下手,二皇子抿了兩口茶說道:“不必看了,料想你在這件事上也沒有必要欺瞞於我。我隻想知道老七為何偏偏要查抄你們李家,你暗中對付老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