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學堂,私塾。”宋民說道。
周全恍然,但聽明白後,他就更懵了。
壓下心頭的疑惑,周全先表態道:“殿下有令,卑職莫敢不從,就算豁出性命,卑職也要將這學校辦起來。”
“隻是……”頓了一頓,周全有些緊張的抬頭,“殿下,賑災也還要興辦學校嗎?”
宋民沒有回答周全的這個問題,反而看向了李伯,目露聞訊之意。
這就是你給我找的心思最靈活的?
他剛剛已經解釋過了,這點事,也想不清楚?
李伯攤了攤手,麵色有些尷尬,“殿下,這個問題其實老奴也想問。在災民區興辦學校,好像完全沒有必要嘛。”
“沒有必要個屁,本王在肅州城有民心還是在災民安置區有民心,你倒是說說。”宋民輕喝,這點問題難道他想不明白。
肅州城內雖說各方麵都方便一些,但民心駁雜,各方勢力穿插其中,沒有災民區那般單純。
最重要的,宋民很清楚自己在這肅州城內,真的沒有什麼民心。
“殿下,卑下好像是明白了。”周全忽然說道,“殿下可是在墾荒?距離金城二十裡的災民安置區,大概就是一片荒地,隻要精耕細作,那裡以後就是殿下的良田。”
“如此,卑下鬥膽猜測,殿下需要我等去解決的大概不僅僅是學校,還有百姓所需要耕種的田地、水利,以及百姓安定之後,所涉及到的生活其他各個方麵。譬如衣物、吃食、車馬、還有……得月樓,嘿嘿。”
“這肥水不流萬人田嘛,殿下費了這麼大的功夫安置他們,那他們日後所掙得的銀子,也理應流進殿下您的口袋才是。”
“咦,你還真的是心思靈活呢。周全,真不錯。”宋民無比讚賞的說道。
講真的,他有些被驚豔到了。
周全說的這一番話,正中他的心思。
昨夜間,他給李伯叨逼叨叨逼叨的說了大半宿,但李伯能理解的不過兩三成。
可今天,他隻是隨便這麼提了兩句,周全竟然舉一反三,把所有的事情都給理了出來。
這當得上是個人才!
“你小子彆飄,學校的事情就交給你去辦,學校的籌建,招收學員等等,你一手搞定,府衙沒有一兩的銀子給你,你自己想辦法。”宋民這個鍋甩的很理所當然,蠻橫不講理。
我一分錢不給你,你還得給我把事情給辦好了。
他簡單明了的,就是這個意思。
周全忽然間傻眼了,一分錢都不給?
這怎麼辦事?
“殿下……我這……”周全欲言又止的說道。
然而剛開口,就被宋民給打斷了,“你彆叫苦,府衙也沒錢,你是我府中的護衛,也該看到我們肅王府窮成什麼樣子了是吧?不過,我可以給你教個法子,你先忽悠災民幫你建學校,然後忽悠他們把自己孩子送到學校讀書,然後你再忽悠這些學生去弄錢,人多力量大嘛。等錢弄到了,你就可以去弄先生,找老師了。”
拍了拍周全的肩膀,宋民語重心長的說道:“好好乾,本王非常的相信你。”
周全已徹底傻眼,其他的幾個人也直接石化了。
此刻,他們產生了強烈的後悔之意。
他們很懷疑自己腦子什麼地方不合適了,竟然選擇接了這個差事。
“殿下,您之前不是說奉行自願原則嗎?”周全鼓足了勇氣問道。
宋民眼簾忽然低垂,“你想自願一下?”
周全一看宋民的臉色,立馬腦袋搖的如撥浪鼓般,“不,不是,卑下就是……隨口問問,問問。”
“那你問完了,趕緊去乾活吧。”宋民笑著,再次拍了拍周全的肩膀。
這一巴掌下去,猶如泰山壓了下來。
周全見禮之後,一臉生無可戀的退了出去。
宋民環視剩下的幾人,“剛剛周全分析的很到位,本王就是這個意思,肥水不流外人田嘛,災民區日後發展起來,這一切都是必須要有的。故而,你們這些人現在做的事情,尤為重要。”
“卞壽,身強力壯,吃苦耐勞是吧?木材廠和磚瓦廠,你一手包了吧。”
“司博文,名字很有文化氣息嘛,通曉術數,真不錯,包個工程隊乾乾吧。我們既然要乾,那就要乾最專業的事情。司博文,你要給本王整出一支整個天下最專業的工程隊出來。”
“林和平,名字不像這個時代的人嘛,車馬行歸你。日後,自災民區到肅州城,到隴西,到天水,到整個天下的大道,就是你的天下。”
“胡大,你爹是真隨意,竟然給你取這麼一個名字。圓滑懂變通,你這個性格真的是太棒了,我聽聞肅州城有個得月樓,還有個小得月樓,那你就在災民區搞個價格非常親民的搞月樓吧。”
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