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聊得越多,我就越覺得他也是可憐人一個。如果單看外表,人人都會認為他是一個冷酷無情,說一不二的大老板。但了解他後,就會發現,他也是一個十分脆弱的人,明明在硬撐著,卻又時時刻刻想放棄。
當鬱東識看到是孫萬送我回來的時候,臉色刷的一下,變黑了。
等孫萬離開,他就迫不及待地問:“你不是在家裡嗎?怎麼是他送你回來的,你不會又是去見了那個左悲奇吧?”
我喝著水,淡淡地說:“嗯,不可以嗎?”
他深吸一口氣,似乎準備了長篇大論,“不是不可以,你們聊了什麼,為什麼聊到這麼晚才回來啊?是他專門請你去的?”
“我和他是朋友,見一麵有什麼不行嗎?”
“那你……”他很氣,但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他不樂意我去見左悲奇的,但這是我自己的事,他不樂意又能怎樣。
“我就是擔心你。再說了,我不是說過嗎,左悲奇這個人不簡單,你以後離他遠點。”
我瞥了他一眼,鄭重地說:“那是你認為的,關我什麼事?你不和他有來往,還不允許我和他有來往嗎?”
“你就那麼向著他說話嗎?”
我想著我明明都沒有管他的事,他怎麼還反過來要管我的事呢?我也氣了,就說:“不行嗎?”說完我就回去房間裡。
冷靜下來後,我是越想越氣,我想不明白為什麼我會那麼在意他的感受,在意到,我連見了左悲奇,心裡都會發虛。可我又不欠他的,他又不是我的誰,我為什麼這麼在意他的感受啊?
還有,他和如雲怎樣都行,我見一麵左悲奇就不行了?這也太霸道了吧?真是想想都氣。
之後的幾天,我和他都很默契地在置氣,不和對方說話,誰也不理睬誰,一副和對方老死不相往來的樣子。
但我們氣歸氣,在桃花夢裡,我們還是照樣見麵。可能是在夢裡的時候,我們會忘記現實中發生過什麼的。所以在夢裡,我和他還是會照常聊天。
漸漸的,我們會把夢中的情景帶到現實中來,氣著氣著,氣就消了。畢竟我們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再氣,不還得過日子嗎?
在我們和好沒多久,就發生了件事,讓我們無暇生氣了。這天下午四點左右,宿吳子突然急匆匆地回來,喊我們出去幫忙
鬱東識問:“怎麼了?”
宿吳子神色凝固,“在籠子坪,有人發現一具奇怪的乾屍。”
“乾屍?”我們驚著問。屍體我們見過,白骨我們也見過,但這乾屍嘛,還是沒見過的。不過單聽乾屍兩個字,就讓我頭皮發麻。
“對,你們趕緊拿上家夥,和我去一趟。”
鬱東識便連忙拿上符紙,這是他唯一擅長,且會用的,還有桃木劍。
而我則拿上做法要用上的朱砂糯米什麼的,大概收拾了下,就出發了,把阿瑞和元元留在觀裡。
籠子坪也是附近的村子,不多會的路程就到了。
宿吳子把我們帶到片平坦空曠的地上,因著早上露水多,地上到現在還濕漉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