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有水源處的地方時,我讓他們小心點。我到處照亮著,才找到通往下一層的石梯。
鬱東識說:“嗬,還要下去,這到底有多深啊?”
我率先走下去,“放心,就是深了點,什麼東西也沒有的。”
穿過石柱,來到滿是紅蛇鱗片的洞壁前。宿吳子和鬱東識都被眼前場景驚住了。
鬱東識說:“這一重又一重地走下來,沒想到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地方,也太神奇了吧?”他走到洞壁前,想觸摸紅蛇鱗片。
我忙說:“彆動,那是蛇的鱗片。”
他嚇得忙收回手,“這麼好看的東西,居然是蛇鱗?”他看到石門,一推,石門打開了。
我說:“人就在裡麵。”
他徑自進去,好奇地張望,看到滿洞壁都是紅蛇鱗片時,驚歎著說:“哇,好紅啊。”
許是他被紅晃眼了,沒留意到女人就在裡麵,還自顧自走進去。
這時,女人突然猛衝到他麵前,張大嘴巴,發出一個響振山洞的吼聲:“啊……”
宿吳子手急眼快地拉過他,連連退到洞口。
我見他似乎是被嚇懵了,我問:“你,你沒事吧?”
“啊,你說什麼?”他聲音特彆大,“耳朵有點聽不清了。”
宿吳子問:“尋音,就是她?”
我點點頭,女人可能是不適應有這麼多人來,一直怒吼,鐵鏈隨她的動作而搖搖晃晃的。
我想著,她可能多少還認識我的。為了打消她的恐懼,等她吼完,我小心地上前去,柔聲道:“你還記得我嗎?你還給過我東西吃。”
她癡癡愣楞地看向我,眼神微動,似乎是記起我來了。
“他們是我的朋友,不會傷害你的。我們來,是想救你的。”
她也不說話,就張大眼睛看著我,眼神中有著某種渴求。
宿吳子問:“她會說話嗎?”
“有時候會。而且她的神智是一時清醒一時糊塗的。”
然而不管我怎樣問,她始終都沒再說一句話,就縮在角落裡,窩著身子。
宿吳子打量四周,“此處如此隱蔽,誰能想到,這裡竟囚了一個人。看她樣子,怕是已經被囚了多年的。”
鬱東識說:“會是誰,囚禁她一個女人做什麼?她估計都被囚瘋了吧,這也太可憐了。”
我們本想上前去解開她的鐵鏈,但我們一靠近,女人就怒吼,把我們震到門口不敢靠近。
“不是,她怎麼能發出這麼大的聲音來啊?都快把我給震聾了。”鬱東識說。
“她身上,隻怕是藏著我們不知道的秘密。先走吧,我們暫時是不能幫她什麼的。”宿吳子說。
出來洞口,我說:“她被綁著,卻有食物和水,明顯是有人定時給她送來的,多半就是囚禁她的人,不然還有誰會找到這來。”
宿吳子點點頭,“而且,應該是很熟悉此處地形的人。”
鬱東識說:“那可能是本地人了?洞裡的女人,也是本地人了?我們可以去打聽一下,到底誰家不見了人的。”
我問:“表伯,那我們就這樣離開,什麼也不做嗎?”
對於山洞女人的遭遇,我頗是同情,想著儘早幫她重見天日。我很難想像在那暗無天日的山洞中,女人被鐵鏈束縛,過著一複一日的生活。
宿吳子歎息,“我們連靠近她也難,怎麼幫她?她身上的鐵鏈,我大概看了下,沒有鑰匙打開的話,是根本打不開的,除非把她的手腳給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