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驚了,“啊?不會吧?”
“那人能把一個女人囚在如此隱蔽的山洞裡,自然做了萬全之策的。我們來了山洞,不知道會不會驚動到對方。”
“那不正好,把他一網打儘。”鬱東識說。
“這事沒你們想得那樣簡單的。”
走到半道上,我終於想起我還有件重要的事沒說,腳步一頓,猛然說:“還有件事!”
鬱東識拍著胸口,“哎,你嚇死我了,什麼事這麼一驚一乍的。”
“那晚我和她待在一起時,她說了段話,很奇怪,而且居然應驗了。”我說。
“什麼話?”
我把女人說的話如實複述,“她似乎是神智不清,把我當成她的孩子,才這樣說的。她要她的孩子替她報仇。”
鬱東識細細品味著這句話,“在十七的月圓夜,殺死那個人?哪個人?”
我說:“她的仇人唄。還有,昨晚就是十七的月圓夜,而阿瑞,險些刺死了無恒師父。”
宿吳子忽然變了臉色,“怎麼會……”
“尋音,你的意思是……”鬱東識駭然看向我。
我點點頭,“我不知道這是巧合,還是真的注定好的。”
宿吳子顧不上多想,匆匆趕回千母廟中。
今日的夕陽,許是有昨日的紅月現身,使得此時的日落,也是如血染般紅彤彤的,映得土坡紅黃紅黃。
宿吳子來回在廟外踱步,背著手,眉頭緊鎖。
這時的阿瑞已經醒了,滿不在乎地吊著,眼神中滿是狠戾之色。
“阿瑞,你真的不記得我們了嗎?”我問。
他隻當做沒聽到似的,低眉看著地上的螞蟻。
“阿瑞,你再仔細看看我們,真的不認識我們了嗎?”鬱東識苦心追問。
阿瑞還是沒吭聲。
我和鬱東識無奈,隻得到廟外去。
等夜幕來臨時,野外再次傳來狼嚎聲,比起昨晚,今晚的狼嚎聲根本不算什麼。
宿吳子一直在門口來回走著,除了看阿瑞,便是抬頭看天低頭看地,不知道在苦思什麼。
“師父,你究竟在想什麼事?想得這麼費神?”鬱東識問。
“我在想尋音所說,這一切到底是巧合,還是注定好了的。”
“嗯?”
宿吳子進去廟裡,嚴肅地問阿瑞:“阿瑞,你是來報仇的嗎?”
鬱東識說:“師父你糊塗了吧?阿瑞和無恒師父能有什麼仇?”
阿瑞閉上眼睛,不知道是累了,還得不想聽我們提問。
在回去的路上,宿吳子說,如果那女人真的有孩子,今年會多大了?又淪落在何方?
還有,當年那個失蹤的狼人孩童,去往何處了?他的身世又是怎樣的?
這兩者之間,會有聯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