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思許久後,他才陰沉地盯住我說:“你當真要和我作對?”
我說:“是你一心要我性命的。怎麼,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我若不再反抗,估計連命也沒有。還有,有我在一日,你就不會得逞。我知道我沒有資格說什麼生死有命,但我隻知道,害人之心不可有。”
他眼中一狠,不情願地說:“走吧!”
“我還不知道你對他們做了什麼?”
“他們暫時迷暈了而已,幾個時辰後就能醒來的。”
“好。那就請你們離開這裡吧,你應該也迫不及待想回去看看兒子吧?慢走不送。”
他邪笑了下,“今夜之事,我柯某人絕不會忘記的。我倒要看看,你還能得逞多久?彆以為你有你祖父撐腰便無所顧忌了,我會給你點教訓的。”
說完,他便領著人走了。
看著他走遠,我才無力地坐在地上,嚇死我了。
儘管我方才那麼鎮定,可實際上我慌得不行。我尋思著,以後柯臣必定要和我們過不去了,他手段毒辣,我們又當如何去應對呢?
過了會後,霍彥和菱曉跑來了,忙問:“你沒事吧?”
我搖搖頭,“快給他們解開繩子。”
霍彥看著這十來個麻袋,“嗬,他這也太大膽了,居然敢綁走這麼多人。今晚要不是我們來得及時,這些人還能有命嗎?”
菱曉說:“這個什麼柯臣,我聽人說,他名望挺大的啊,怎麼敢做這等喪儘天良的事。得虧他還是玄門出身,也不怕遭報應。”
“菱曉,有件事我要和你說。”我怔怔地說著。
“嗯,什麼事?”
“柯臣,就是給你下蠱之人。”
“什麼?”他倆大驚。
“是他?不,不會吧?”菱曉有些不置信地說。
“他親口承認的,不會有假。唉,隻是今天出了這事,要找到蟲母,怕是更難的。”我感覺自己有點對不起她,應該早點告訴她的。
她先是一頓,隨即說:“他倒是會隱藏。我早聽說過他的,隻是萬萬沒想到,他表麵裝作什麼門派掌門,背地裡卻淨做見不光的事。至於解蠱,以後慢慢來吧,不急於這一時,我也習慣了的。”
因著人太多,我們隻能留在原地等他們蘇醒。
我把鬱東識摟在懷裡,看著他滄桑的臉龐,想著我真是死過一回的話,那我又是如何活過來的?
我思索著,應該是我爹和祖父複活了我,那他們用了什麼辦法,不會也是用人命吧?想到這,我連連搖頭,應該不會的,他們是愛惜我,可也絕不會用彆人的命來換我的命。
就是不知道,明明柯致複活無望,柯臣到底還在堅持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