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離婚了,那她的東西自然都要搬走,雖然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可她也不想留在那裡礙陸溫澤的眼。
自己將東西清理走,至少比被陸溫澤親手扔掉,要有尊嚴一些。
但她沒有想到自己回去的時候,陸溫澤居然會在,她拿行李箱,將自己的東西一樣一樣的收到箱子裡,費力的提下樓時,陸溫澤仍舊沒有看她一眼。
天已經快黑了,他仍舊沒有開燈,房間裡的光線朦朦朧朧,讓她看不清他臉上的神情。
她想他現在一定是擰著眉頭,厭惡的將手拽成了拳頭。
心裡忽然就一緊,像是裂開了一道口子,呼呼的往裡灌著冷風。
從這裡離開後,他們可能再也不會見麵了。
即便知道陸溫澤會拒絕她,她仍舊抱著僅存的一絲僥幸,怯怯的站到他的跟前,哀求道,“溫澤,你可不可以抱一抱我?”
她從來沒有這樣卑微的在他麵前祈求過,她向來是把自尊看得比什麼都重要,今天肯這樣開口,已經用儘了全身的力氣。
沙發上的陸溫澤整個人都陷在陰影裡,他眼神飄忽的看向窗外,卻仍舊沒動。
蕭月的心一寸一寸的涼了下去,卻仍舊最後一次嘗試著,“溫澤,求你,抱一抱我?”
她將自己的尊嚴,親手扔到地上,用力的踐踏著,隻為得到一個他的擁抱,就是這樣的卑微到了塵埃裡。
陸溫澤身子動了動,似乎在做著十分艱難的抉擇,他拽緊了拳頭,在起身的瞬間,口袋裡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