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小時後,沈不待從手術室裡被推出來,轉移到重症監護室。
醫生說,子彈打的位置比較偏,他如果四十八個小時醒不過來,那可能就要一輩子躺在病床上,說白了,就是他可能會成為植物人。
在助理的要求下,五個小時以後,沈不待回到了M市,醫生直接把他推進重症監護室,然後開會商討治療方式。
由於顧流年在這個醫院工作過,並且是仁和集團的副董事長,所以醫生答應了讓時等進入病房,不過需要顧流年陪同,以免發生緊急情況無法救助。
沈不待安靜的躺在病床上,沒有了昔日的風采,也不再眉飛色舞,麵色蒼白,長長的睫毛像扇子一樣打下一層陰影。
時等看到他這麼無助的樣子,明明知道她應該恨他,心底卻提不起一絲仇恨,就這麼靜靜的看著他,也不說話。
過了很久,顧流年才從窗前踱到時等身邊,說:“去吃晚飯吧,這邊我看著。”
時等搖了搖頭,然後突然眼前一昏,暈了過去。
等到時等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離沈不待手術兩天零一夜了,時等剛醒過來,就急忙抓著顧流年的手問他沈不待有沒有醒過來,顧流年無奈的搖了搖頭。
“時等,你還想……”顧流年看著著急穿好消毒衣服準備去看沈不待的時等,有些猶豫,話問到一半卡住了。
“報仇嗎?”時等看了顧流年一眼,示意他說下去,顧流年才無奈的問。
時等穿鞋的動作頓了頓,手上的鞋子跟著她的動作掉了下去,兩人大約沉默了五秒,時等才說:“我知道,可是……”
“我幫你!”顧流年的語氣比任何時候都要堅定。
“我……我們還是去看看他吧,畢竟他也是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