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貝昏睡的迷迷糊糊的,她聽到耳畔處有聲音傳來,但是她好像睜不開眼睛,頭痛欲裂,喉嚨也發不出聲音來。
“言意~”又有人在呼喚她的名字,但是她不確定是在喊她,還是另一個言意。
那道聲音很好聽,一絲一縷的纏在自己的耳畔。胸口似乎被壓了一塊石頭,她想要擺脫那塊石頭,在她快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她忽然之間睜開了眼睛。
她驚嚇的坐了起來,大口的喘氣著。
“言意,沒事了~”西貝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被拉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他抱著她,愧疚的說道:“對不起,我不該那麼突然的提出那樣的要求,對不起。”
她被抱得太緊了,掙脫開來,看到穀城延那張臉的時候,一臉錯愕,他怎麼抱著她了。西貝環顧著房間,簡單乾淨的擺設,除了敞開的衣櫃,這根本就不像一個長期居住的地方。
他們的婚房,西貝掀開了被子走了出去,看著這個房子,恍然若失。
廚房裡麵在煮著什麼東西,一股刺鼻的味道,她腳步很輕,就像飄著一般,感受不到自己的重力。從鏡子旁邊走過的時候,這不是西貝的臉,那是言意。
“我……”她摸著自己的臉,一時之間不知道自己想要說什麼,她回來了嗎,為什麼突然間回來了……
“言意,”西貝回過頭,穀城延站在她的身後,他皺著眉頭,眼底儘是愧疚,“你能夠醒來太好了。”他走出門外,西貝伸著腦袋,看到他走進了廚房,將那股刺鼻的東西端了出來。
“這是什麼?”她捂住鼻子說道。
“中藥。”
“好難聞,你的?”
“給你煮的,”他頓了一下,然後將湯汁盛到了碗裡,“你身體不怎麼好,需要中藥保養。”
她指了指自己,她身體不是一直好好的嗎,怎麼不好了。
穀城延將中藥端到她的麵前,其他的沒有多說。
西貝捏了住自己的鼻子,才將那味道苦澀又刺鼻的湯汁喝到肚子裡麵。穀城延給她剝開了一顆糖果,她張開了嘴,穀城延有些微愣,隨後將糖果放進了她的嘴裡麵。指尖碰到了她軟軟的嘴唇,他有些不適應的縮回了手,衣袖蓋住了手掌,五指握在了一起。
她記得他們離婚了,這個房子是給她的,他怎麼還在這裡。
“你今天沒有其他的事情?”她問道。
“沒有。”他將碗筷收了起來,廚房裡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
西貝靠在椅背上,她揉了揉自己的臉頰,沒什麼感覺,她又打了自己一巴掌,終於有了一點的痛意。不過這一聲清脆的響聲成功引起了廚房裡麵的人。
穀城延神情複雜的看著她,他當時毫無預兆的跟她說離婚的事情,是他考慮不周全。她才會變成這樣,出任務的時候受到了傷害,就算他最快的速度趕到了,沒有讓她造成更大的傷害。但是……
西貝感覺無聊打開了家裡的電視機,新聞裡麵好像在報道一件案子,記者堵住了警察局的門,她看到趙隊跟貧猴護著一個人出來,那個人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是凶手案的凶手嗎,還是很重要的受害者?
穀城延擋在了電視前麵,說道:“你躺在床上這麼久了,我陪你去外麵走走吧。”他將電視直接關掉了。
“好,好吧。”西貝放下遙控器,“我先去換衣服了。”
她進入臥室裡麵,打開衣櫥,證明他們已經離婚的跡象,大概就是衣櫥裡麵沒有他的衣服了吧。
她隨手拿了一件寬鬆舒適的衣服,當她脫掉自己身上衣服的時候,看到手臂處的紅色的傷痕,腿內側的淤青,鎖骨處紅色的點。
她做了什麼,身上都是傷痕怎麼回事,除了臉還是乾淨的,其他部位都有傷。她將衣服換上,看到自己腳踝的地方,一圈紅色的勒痕。
她在怎麼遲鈍,第一個想到的就是……她跟穀城延的,這不可能,他們已經離婚了,那這些傷痕到底怎麼弄的。
“你能進來一下嗎?”她喊道。
穀城延推開了門,看到她努力的往後拉裙子的拉鏈,拉鏈拉到一半,她就夠不著了。
“麻煩幫我一下。”
裙子是無袖的,長度剛好蓋住膝蓋的部位,將她身上的傷口一覽無遺。
“外麵比較冷,你換一件吧。”他走到了衣櫥旁邊,打開了櫃子,選了一套很保守的衣服,長褲長袖。
西貝打開了窗戶,感受一下外麵的風向,“沒有啊,外麵很熱,穿這麼多,會不舒服的。”
“……好吧,”他將衣服重新掛進了衣櫥裡麵,將她後背的拉鏈拉上,然後下一秒,一件長款單薄的毛線衣披在她的身上。
“太陽烈,容易曬黑皮膚。”
西貝:“……”他剛才說的可不是這個意思。
她這次回來,似乎能感到到穀城延對自己好像多了一份關心,她看著自己身上的傷口,然後對比穀城延的態度。他想要隱瞞什麼?
“連市最近的案子是不是很多,我看趙隊和貧猴都忙不過來了。對了剛才新聞裡麵報道的事情是什麼,又發生了什麼命案,被他們保護的那個人是凶手還是受害者?”
穀城延皺眉疑惑的盯著她一秒,聲音嘶啞道:“受害者。”
他們的小區環境很好,樓下的公園一般都坐著老人和玩耍的小孩子。
小狗在公園裡麵溜達一般都是牽著繩子的,有一隻小狗掙脫了繩子,追在身後的是一個老人,他的力氣哪能追上一條狗呢。
那隻狗的個頭跟一個五六歲的孩子差不多,橫衝直撞的,公園裡麵的其他老人都被嚇的四處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