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鮮店接手的很順利,因為有著固定的回頭客,店麵的經營運作並不需要我費多大的心思。
我給家裡請了兩個保姆,一來方便照看孩子,二來方便照顧媽媽。
雖然媽媽身體依舊硬朗,但我怕自己再出疏忽。如今媽媽和寶寶,是我至親的親人,我想為他們,做到最好的保護與照料。
轉眼兩個月過去,日子平平淡淡地過著,在熟悉的城市,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不再是金發碧眼,我覺得很幸福。
一天中午,我坐在店外的露天桌椅旁,盤算著上個月的營業額,一聲久違的“小琴”讓我放下了手中的筆。
是齊升,那個和我共同度過了七個春秋的男人,那個如今再次見到恍如隔世的男人,那個放棄了我,卻給了我機會讓我真真了解愛情,體會愛情的男人。
齊升的身旁,是個很年輕的女孩子。女孩子綁著高高的馬尾,雖然長相並不出眾,但看到她臉上洋溢著的笑容,卻讓人感覺舒服、寧靜。
“一直都沒見到過你。”齊升在我身邊坐下,女孩子很體貼地先進了店裡。
“是呀,雖然同在一座城市,但彼此想要碰到,也並不容易。”我的臉上,是得體卻疏離的笑容。這是我的招牌笑容,不違和,但也不親密。
“一直以來,想給你打電話的,但是,卻不知該說些什麼。”齊升在我麵前,依舊有些拘謹。如今看來,我和齊升的關係,似乎和爸爸媽媽的關係有些像。
“過得好嗎?”我隨意地問著。
“挺好的,你呢?”齊升抬眼,看著我。
“我也挺好。”我以為齊升會跟我說“再見”,畢竟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況且,他還有女伴。
“我和溫嵐最終沒在一起。”齊升突然跟我提起這個,我有些詫異,但並沒有表現出來。
“哦?為什麼?”我不是好奇,我隻是順著他的話問道。但話剛出口,我便後悔了,無論他們為何沒有在一起,答案都會讓我們彼此尷尬。
“那孩子,不是我的。兩個孩子,都不是我的。”我看到了齊升眼底的酸澀,看到了他表情的僵硬,看到他放在桌上的兩隻手互相用力。
我不知道該如何接話,所以,我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平靜地看著他。
沉默了良久,齊升似乎突然警醒般,看著我笑了,之後我們互相說了“再見”,之後,我們便再也沒見。
轉眼,孩子三歲,需要入托。
一直以來,我都沒有給孩子起中文名,但是要入托,我需要給他們起中文名字。
思前想後,姐姐取名喬斯念,弟弟取名喬斯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