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二 迷霧重重(2 / 2)

風回路轉 長風酒劍生 3418 字 9個月前

北海王沉吟一下,說道:“這件事有蹊蹺,金光大師死的離奇,看來有人故意從中作梗。”

上黨王說道:‘還能有誰呢?難道是一般的江湖仇殺?“北海王說道:”我嗅到了一種不尋常的味道,可能他又來了。“上黨王倒吸了一口涼氣,說道:’你指的是他?”

北海王歎道:“這個人,被削去了王爵,懷恨在心,報複我們的可能性很大。而北海一帶,金光大師是和我們走得近的一脈,如今慘死揚州,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

上黨王說道:“不,絕不該是巧合。當初他憤怒之下,首先毒死了上河郡王,上河郡主,接著是派人在上黨刺殺我,若不是裴節在場,我幾乎死在了上黨北郊,這件事我一輩子都不能忘。‘

北海王說道:“所以,我知道這個人不會善罷甘休的,會把所有的賬都記在我們的頭上,我們得加倍留心,最好可以儘快找到這廝,儘快將其斬殺,以絕後患。”

上黨王歎道:‘這件事不好辦,這廝心思細膩,武功又好,行蹤不定,我們到哪去找?我們在明,他在暗,說不定他老早就想好了對付我們的辦法,如今隻是在醞釀更為驚人的計劃。‘

北海王也有同感,說道:“那件事過去這麼久了,他還記得。哎,真是冤魂纏身了。”

上黨王說道:“對了,你個寶貝女兒元穎,也要嚴密找人看護,以免他狗急跳牆,去做出傷天害理的勾當。我兒子元鎮那邊,我已經把他調到了晉城,便於防禦洛陽北側,以備不時之需。”

北海王說道:‘所慮甚是,這件事我去辦,同時我敦促下屬嚴密看護我們的住處,以策萬全。“

上黨王說道:“這廝的心思一般人捉摸不透,我們可以想到的,他都可以想到,他的報複手段可能會超乎我們的想象。”北海王說道:“這麼多人聚集揚州,光兵馬就有數萬之眾,他還敢胡來?”

上黨王搖頭說道:“不不不,不可大意,雖然人多勢眾,但是角落裡無論如何防範不到,為今之計,唯有深居簡出,以待時機,再鏟除這廝。‘北海王點頭。

費詩齡獨自坐在了花廳,心中思緒飛轉,恰在此時,有人回稟道:“總鏢頭,向大恩求見。”

費詩齡一時一呆,回過神來,說道:“有請。”向大恩和費詩齡關係不錯,已經跟隨費詩齡在總鏢局曆練三十載,此時求見費詩齡,必定是身有要事。

向大恩走進來,臉上都帶著淡淡的憂傷,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憂傷背後的深意。

費詩齡和向大恩分彆坐定,因為兩人比較熟悉,也就少了一般的客套,直入主題。

費詩齡說道:“大恩,此時前來,急於求見,所為何事?”向大恩說道:“聽聞金光大師遇害,我也恰好路經此地,特來探問近況。”費詩齡歎道:“哎,真是可惜,金光大師竟然遭人毒手,可歎啊。”向大恩說道:“凶手可有眉目?”費詩齡搖頭,說道:“以蒙斯納音的眼力,尚且不能看出凶手的來曆,看來凶手真的不簡單。“向大恩說道:”這件事十分蹊蹺,我總是在想,這凶手不會莫名其妙的殺死金光大師,難道背後還有什麼企圖?或者說,這隻是個陰謀的一部分。“費詩齡說道:”我也如此想過,可是,你因何得出如此的判斷呢?“向大恩說道:”金光大師一向脾氣火爆,心直口快,雖然得罪過不少江湖豪傑,可是那都是無心之失,畢竟誰也不會因為三言兩語偶有不合,就置人於死地吧?”費詩齡說道:“嗯,有道理,這卻是個疑點。”向大恩說道:“另外,當此時揚州風雲突變,各處勢力盤結於此,凶手卻在此時殺了金光大師,明顯有挑釁的意味,看來這不過是個開始,而非結局。”

費詩齡說道:“前些時,我連同蒙斯納音,聞悔大師,金光大師,飄雲僧幾位前去蘇州,同江君奇商議共同對付天魔宮之事,卻無意中和玄女派起了爭執,又和楊卓起了衝突,你看能不能是玄女派或楊卓殺了金光長老呢?”向大恩說道:“不,楊卓雖然初出茅廬,卻是彭輝的親傳弟子,應該不至於做出如此齷齪的行為。而玄女派和金光大師毫無瓜葛,難道隻因為蘇州之事就殺人滅口,有點牽強吧?”

費詩齡自己也覺得此理由有點牽強,可是自己實在找不出凶手殺害金光大師的理由。

向大恩說道:“總之,這個案子有點怪怪的,線索太少,又耐人尋味。”費詩齡說道:“最近天水分舵遭到了天水宮的襲擊,整個天水分舵的人都非死即傷,我們損失慘重,顏麵喪儘,自從總鏢局創立五十餘年,從未有過如此的慘敗和羞辱。”向大恩歎口氣說道:“奇怪,這天水宮向來深居簡出,在天水波瀾不興,幾乎隻存其名,少見其人,如今卻罕見高調的襲擾了我總鏢局,不知意欲何為?難道和這次金光大師遇害,有著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費詩齡說道:“是啊,我猜不透,天水宮向來低調,如今卻一反常態,耐人尋味。我最近事務繁多,也就沒來得及理會此事。”

向大恩說道:“天水宮之事,可以暫緩,金光大師之事,需要謹慎對待。如果這件事真的和天水宮大張旗鼓的出來挑釁有關,那這件事就更複雜了。”

費詩齡點頭,說道:“最近天魔宮一方,有何動靜?”向大恩說道:“自從畢晴把江君奇趕出了武夷山以後,天魔宮已經沉寂了一段時間,看來這是在蟄伏待機,以待天時。”

費詩齡說道:“凶手在暗,我們在明,這件事的確不好辦。”

向大恩說道:“可惜,我那女兒的事情,過去了二十載,還是毫無音訊。”

費詩齡歎道:“可歎啊,大恩,保重身體,這件事終究會水落石出的。”向大恩眼中噙淚,說道:“希望借總鏢頭吉言,我女兒的事情,困擾了我許多年。想當初,可以接觸到這件事的直接人物,對於此事幾乎都三緘其口,叫我雲裡霧裡,摸不到頭腦,真是急死我了。”

費詩齡說道:“範瞻老掌門去了,天魔宮的人都不會說,苗寨的人都煙消雲散了,事情都過去了二十載,想要查詢一件事,卻是十分困難。”

向大恩看看窗外漸漸聚集起來的黑雲,看來是要下雨了,他和費詩齡都不禁暗暗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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