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州一地,卻是不下雨了,三人脫下了蓑衣和鬥笠,收起來,以備後用。
四個人一起出了客棧,路經一個青樓,忽聞得裡麵廝鬥聲起,夾雜著女人的驚叫聲,和碟盤摔落地麵的聲響,接著一個窗欞被震飛,一個人落到了街頭的地上,嘴角滴血,堪堪落到了地麵,便左手一拄地麵,彈了起來,一個人從窗口飛了出來,落到了先前那人的麵前。
楊卓四人看到先前那個人,就是一呆,這不是隨州段鶴嗎?曾經在總鏢局之內,見過這段鶴一次。
當時,商洛齊虎,商丘七靈,同時出現在那裡,商丘七靈還取笑過商洛齊虎。
這隨州段鶴作為一個傳信之人,出現在了總鏢局廳堂內。
此時,隨州段鶴麵前的人,卻是五短身材,麵目微紅,眼珠帶點血絲,手臂略長,青衣黃襖,腳下雲履,氣度不凡。武仙一看,就知道這人內功有點造詣,不是尋常之輩。
那時,周圍的人遠遠圍觀,楊卓四人夾在人叢中,觀看動靜。
那個人喝道:“段鶴,彆看這是你的地盤,但是我靳家堡的人,不怕你。你壞了我堡主的好事,我教你好看,如果再敢動我靳家堡的人,我教你死的苦不堪言。”
段鶴抹了抹嘴角的血,說道:“你靳家堡好霸氣,孝感可算成了你們靳家堡的地盤了,哼哼。”
那個人說道:“段鶴,你要知道,彆處我管不著,如果想要找女人,這裡多得是,如果非要到我靳家堡去,我可以教你領教一下我靳家堡的功夫,好叫你知道,哪裡去得,那裡去不得。”
楊卓四人聽出了其中的原因,是段鶴招惹了靳家堡的女人,才招致此人的圍堵追殺。
段鶴說道:“好,天下自有公道,這件事我不管了,希望一切自有定數。”
那個人說道:‘你這隨州段鶴,也彆太狂妄了,以為江北總鏢局可以罩著你,告訴你,彆做夢了。這裡是鄂東,不是總鏢局的地界,如果你想張狂一下,請到總鏢局的地盤上去。“
那時,楊卓幾個人都覺得這人太過霸道,對於如此一個段鶴,童慶賁童慶霖尚且禮待有加,可是這人卻對段鶴頤指氣使,甚至大打出手,致其受傷,可見靳家堡的霸道與獨斷。
忽然一個聲音冷冷說道:‘是嗎?那我總鏢局是要會會你靳家堡了。“
話音剛落,一個人落到了段鶴的身側,卻是童慶賁到了。
那個人說道:‘你是何人?“童慶賁說道:’蜀中童慶賁。你是何人?“
那個人說道:“臨潁鄧飆,現在是靳家堡的人。”
童慶賁說道:‘鄧飆,你好霸氣,這孝感雖說是你靳家堡一家獨大,但是這天下並不是你靳家堡獨自稱雄,嘿嘿,今天我就好好見識一下靳家堡的武功了。“
童慶賁一時單手一旋,氣勁從袖子裡彈出,一掌飄出,飄逸靈動,一片掌影飛向鄧飆。
鄧飆暗道:“靈波掌法。”這靈波掌法,與顧長斌的千靈大悲手類似,一出手就是一片掌影,波及丈許方圓,而且這功力之純熟猶勝顧長斌,鄧飆不得不暗自忌憚。
鄧飆深吸了三口氣,一時上前,和童慶賁對了一掌,轟的一聲,鄧飆後撤三步。
童慶賁卻寸步未動,但是覺察到詭異的力道襲來,身體微微晃動,暗道:“居然是潛龍功。”
這潛龍功不好練,沒想到這小小鄧飆,靳家堡的人居然會使潛龍功。
鄧飆吸了一口氣,同時身體前竄,和童慶賁鬥在一處。
這鄧飆雖說是會潛龍功,但是畢竟功力尚淺,和如此一個蜀中宿秀相比,自然是處於下風。
童慶賁雙掌如飛,掌影遍布當場,如雲似霧,始終在那鄧飆身前三尺晃動。
鄧飆越來越覺得,此時身前全是掌影,如影隨形,而且壓抑感倍增,自知不是這童慶賁的對手。
童慶賁卻毫無鬆手留情的意思,功力施展開去,卻是非常綿密而渾厚,逼得鄧飆不住的後撤。
一時,這鄧飆暗自叫苦,心道:‘若是我和二哥同來,自然不會收這老兒的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