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五零 洞庭瀟湘(1 / 2)

風回路轉 長風酒劍生 4932 字 9個月前

楊卓說道:‘這凶手該是朝著舒家去的,最後的目標是舒源。“

程端說道:‘舒家該有準備,當初死了舒葆,就是個凶兆。後來死了舒淩雲,接著是天涯道人,接下來就是舒源老爺子了。“

楊卓安慰他幾句,程端卻始終提不起精神來。

忽然外麵人喊馬嘶,接著有人進來稟告:“將軍,外麵陸呈遠求見。”

楊卓一呆,想不到陸呈遠來了,於是起身之下,和程端一起出去了。

程端還感覺詫異時,陸呈遠卻和楊卓握手之下,寒暄起來。

楊卓看到陸呈遠後麵是邊瑩,一時一愣,邊瑩卻過來和諸人見禮了。

一行人裡,陸呈遠給程端引薦,邊瑩對楊卓幾個拱手說道:“武仙前輩好,楊幫主好,梵姑娘好,風姑娘好。”陸呈遠來給幾個人見禮,程端一時忙的不亦樂乎,急忙找人獻茶。

一時,諸人在廳裡寒暄已畢,落座談話。

邊瑩不過是坐在了椅子一角,並未全坐到椅子裡,身子板直,禮貌有加。

武仙看過去,見到這姑娘確係不同凡響,就連風怡然在蜀州呆了十幾年,都沒養成如此好的坐姿和禮數,暗中對邊慶緒的敬慕升了一分。

陸呈遠和程端寒暄一陣,就和楊卓幾個人談起了凶案之事。

程端略作介紹,因為周圍的熟人多了,所以緊張的情緒大為緩解。

陸呈遠說道:‘自從舒葆死後,我們都一直在關注此事。後來不幸舒淩雲又遭不測,我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後來贛東邊姑娘來此,願意協助我們查訪凶案,我們自然是求之不得的。“

邊瑩說道:‘略儘綿薄之力,不足掛齒。“

陸呈遠說道:‘不過,從今日這凶案看,確係同一夥人所為。“

楊卓說道:“這夥人最後的目標,定是舒家的老員外。”

陸呈遠歎口氣,程端欲言又止。楊卓說道:‘諸位不必擔心,這件事終歸會水落石出的。“

陸呈遠說道:‘楊幫主,今天我求幾位了,此時乾係重大,希望協助盤查,我等定感激不儘。“

隨後,陸呈遠起身,深深一躬作禮。

楊卓起身還禮,說道:‘急人所難,正是我清卓幫上下的誌向。“

陸呈遠和程端感激不儘,幾個人在廳裡倒是相敘甚歡,如果不是剛剛出了凶案,定是舉杯痛飲了。

然而,此時幾個人的心裡還是略顯壓抑,不知不覺的,被帶進了凶案的壓抑氛圍。

三二 機關無敵洞庭山,血染密洞古道間

楊卓幾個人在程端的驛所敘談之後,開始各自行動,對凶案展開調查。

陸呈遠和邊瑩在東部一帶搜索,程端帶人在南部搜索。

楊卓四個人向西搜索,同時查找信佳怡等人的下落。楊卓確定,這件事和信佳怡等人關係密切。

楊卓四人次日出發,直向西去,抵達天門一帶,落足休息、

街頭巷尾,卻陡然傳起了驚人的消息。

一個茶肆裡還編造起了一部傳奇演義,名為“靳家堡覆亡始末”。

那個說書的先生,在台上唾沫四濺,說的繪聲繪色,宛如他親見此事一般。

台下都是些無聊的觀眾,在底下拍手喝彩,磕著瓜子,喝著茶水,笑嗬嗬的。

那是個不大的茶館,靠著這說書評唱來賺錢,因此招來了說書人作此營生。

那裡的小夥計四處忙碌著,給客人沏茶倒水,端點心和糖果,瓜子,忙的不亦樂乎。

楊卓幾個人來到了這小茶館,坐下喝著茶水,聽著說書人在那裡唾沫飛揚。

一個青衣小帽的人說道:“嘿,你彆說,這可是驚人消息,孝感那裡的靳家堡,三位堡主從來都來深居簡出,想不到卻有如此的劣性,真是天理循環,報應不爽。”

身邊的一個上了年紀的紅袍客,說道:“嘿,這可是天作孽有可為,自作孽不可活。”

先前那個人說道:‘聽說有個小女子,到了江陵府衙,直接狀告靳家堡三兄弟,三大罪狀。其一,私募死士,結交匪類。其二,拐帶人口,私蓄女奴。其三,曾勾結江陵王元昆,為虎作倀,濫殺無辜。這三條都是大罪,任何一條都足以令靳家堡覆亡。“

楊卓暗道:“這看來是信佳怡急了,直接到江陵府衙狀告三人。這私募死士,結交匪類,與叛亂幾乎同罪,這拐帶人口,私蓄女奴,雖說不是砍頭的最,但是也得罰沒財產,充軍發配。這最後一條最要命,曾協助江陵王元昆,為虎作倀,濫殺無辜。誠然,任何一條,都足以令靳家堡翻天,三人被推上了絕路。”

武仙心道:“這女子被逼急了,真的去江陵府衙轉告三人,三個人還真不是對手。女人啊,是個猜不透的物種,三個人把信佳怡惹翻了,沒想到卻落個如此的慘淡收場。”

那紅袍客說道:“確實,這三點都足以致命。最輕也得充軍發配,流放邊疆,三人還得就此任人捉捕,束手就擒?”青衣人說道:“哪能?三個堡主,都是身有武功,豈能束手就擒。那一仗實在是驚天動地啊,官軍三千圍攻靳家堡,又是火箭又是雲梯,號角連天,鼓樂齊鳴,真是罕有的攻堅戰。多少年來沒看到這荊襄地區還出現了如此的激烈角逐。靳家堡的一丈高的圍牆,都抵不住官軍的連日圍攻,最後靳家堡被官軍攻破,三個人拚死逃出了重圍。你猜怎麼樣?進去一搜,還真是私募死士,至少三五百人。還有地下石室裡,好大的一個地宮模樣,一般王族也沒有那麼大的地宮建築。地宮之下,就藏著十幾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真是可憐啊,這私募死士,和私蓄女奴的罪名,算是落實了。那最後一條,協助元昆為虎作倀,濫殺無辜,也不必查實了,幾個人都嚇跑了。嘿嘿,上個月他們還是作威作福的堡主,不出五天,都成了朝廷通緝的要犯,真是天有不測風雲啊。“

楊卓聽著青衣人如此描述當時的慘狀,暗道這人誇大其詞,難免有所歪曲。

武仙也覺得此人口若懸河,多半是聽來的訛傳,道聽途說而已。

紅袍客說道:“嘿,這三個堡主原來是如此人麵獸心的東西,居然私募死士與朝廷對抗,不是自尋死路嗎?呸,還私蓄女奴,十幾歲的小姑娘都被捉進了堡裡,真是禽獸不如。”

青衣人說道:‘那個堡主,就是那個靳榮,靳家堡就是他說了算。可是,他卻在練妖術,每天非親近女人不成,所以才私蓄女奴,真是妖人惑眾。另兩個堡主,說不定也暗中參與,享受齊人之福,嘿嘿。“紅袍客說道:‘真是畜生,殺了他們都不為過,真是死有餘辜。“青衣人說道:’傳聞他們還囚禁昔日苗寨大首領信翼城,致使當年苗寨叛亂時,苗人群龍無首,最後被殺上萬人,簡直血腥至極。這也就是他們勾連元昆,濫殺無辜的間接證據。這件事無法核實,總不能把元昆從墳裡摳出來,問問他的口供吧。”

紅袍客點頭,說道:‘苗寨那件事影響深遠,直至今天還在發酵。哎,冤冤相報何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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