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卓聽時卻是鬱伯罕的聲音,不禁一呆,一時東方磔嬌滴滴的說話,鬱伯罕笑著應對。楊卓簡直不敢相信,這鬱伯罕怎麼就走到此地了呢?難道他也投了暗獄天堂。楊卓突然想起,鬱伯罕和神穀俊一同時修得是鬼穀術,難道他們是同宗同門。楊卓呆了,一時聽著,都是他們低聲調笑,接著是衣衫的窸窸窣窣的響聲。楊卓聽不下去,徑直向前,直奔一處石室,石室裡赫然坐著神穀俊一,卻不見慕容奎。
一時,神穀俊一對麵是宮舜宇,兩個人麵對麵,宮舜宇單臂斷折,一臂猶存,氣色黯然。宮舜宇說道:‘神穀兄,今日我算是廢人了,你還能如此待我,我真是感激涕零。“神穀俊一說道:’人偶有失手,是正常不過的,待日後,我們找到劉樸賢,定叫他加倍償還。”宮舜宇說道:‘對了,此時神機道人還和你作對?“神穀俊一說道:’正是,這廝還念著十多年前的舊事,咬著不放,對我們多方為難,顯然叫亳州王下不來台啊,幸虧近日他為人所殺,我們少了些聒噪。”
宮舜宇驚道:“為人所殺?何人所為?”神穀俊一說道:“看來是高手,而且不像是一個人所為,這老道不簡單,一般人殺不了他。除非是兩人聯手,以偷襲形式,快攻之下,神機道人也無回天之力,必死無疑。”楊卓暗道:“神穀俊一這家夥,倒也是見聞廣博,一看就知道是兩人合力所殺,而且是以偷襲形式,快攻之下,而隻有雲閣散手十八式最符合這種特征,看來這廝不簡單啊。”
宮舜宇暗自喟歎:“這道人卻也是武功不俗,竟而被人偷襲所殺,實在是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宮舜宇歎口氣,說道:‘神機道人還算是奇才,運籌帷幄,我所不及,亳州王得靠他,所以他怎麼鬨,王爺都能順從他,這就是將軍額上能跑馬,宰相肚子能撐船。“神穀俊一說道:‘其實,我也不是非要和神機道人較勁,是他找尋我,我不得不應戰。“宮舜宇說道:‘此時,我們處境很不利,朝廷大軍南移,開始進攻亳州,一旦攻克了亳州,阜陽,安慶等地,那麼下一步就是蘇杭,接著轉進江陵,那就是天下大定了。”神穀俊一說道:’這亳州好得,但是這蘇杭難取。亳州王一時奪取了杭州為家,那是大智慧,不可不服。“宮舜宇說道:”蘇杭河湖遍地,縱橫交錯,山川險峻,倒也是實情。但是如果朝廷大軍先自切斷長江水路,把控安慶至金陵一線,那麼一旦阜陽出事,長江被阻斷,亳州王勢必是無所逃遁了。”
神穀俊一聞言,立時默然。這也是他最擔心的,可是他也無力回天,看來得準備撤回東瀛,是非之地不可久留了。楊卓聽了聽,兩個人隻是閒談,於是直接去找慕容奎,卻是始終未果,而且在暗網裡迷路了。
楊卓走進了一處石室,石室裡空空如也,楊卓沿著石室之門向前,卻是始終走不出去。楊卓看看四周,卻是布置相同,毫無二致,此時迷路,卻是心焦。楊卓陡然間看到了一處的水幕,一時想起了當時鬱見瀅的話,一時推出了一掌,水幕果然落下。楊卓從那幻境中竄出,眼前豁然一亮,還未適應此時的光線,猛覺後麵一掌襲來。楊卓一時反手一掌,砰地一聲, 和來人相對,楊卓自覺一股寒氣透入了經脈,立時前衝之下,跌下了高坡,滾下去了。
下麵即是滾滾的江水,撲通一聲,跌進了江中,江水流淌下,他嗆了幾口水,一時手腳爬動,一時上了水麵,露出了頭,自覺身子虛弱,看來這是中了幻滅陰陽手了。楊卓當時在水中漂浮,自行調息,不知過了多久,才被水衝到了平緩處,一時無事。楊卓爬上了岸去,看看方位,該是南岸,一時 想起了偷襲之人該是女子。因為雙掌接觸時,觸到的肌膚綿軟細膩,而且這女子帶著斑指,印跡猶在,就印在了楊卓的右掌上。楊卓猜想偷襲的該是東方磔,當此迷路之時,倉促間可以找到他的隻有東方磔了。
楊卓起身,回奔客棧,卻足足奔行半個多時辰,才堪堪回到了鄂州客棧。楊卓回來時,梵婀玲都急壞了,看到他歸來,撲到了他懷裡,喜極而泣。楊卓抱住她,周圍的人一陣哄笑,梵婀玲一時起來,回身一看,紅著臉退開了。
楊卓當時說道:‘東方磔他們劫持了慕容奎,看來是 另有所圖。不過我發現了一個新情況,鬱伯罕到了東方磔那裡,而且和東方磔相交甚歡。“楚經非說道:”這鬱伯罕本就是鬼穀門下,和神穀俊一同宗同門,看來他們是要聯手了。“楊卓說道:‘我總覺得此事來的蹊蹺。”鬱見瀅說道:’雖然鬱伯罕和神穀俊一同宗同門,可是比起神穀俊一,鬱伯罕更像是不羈的浪子。“楊卓說道:‘此事尚待確認,除非我們見到富英敦和商菲樓丹,不然此事不可妄下結論。”
楚經非說道:‘我隻是就事論事。對了,還有什麼情況?“楊卓說道:‘宮舜宇還在那裡。看來,他還是對劉樸賢耿耿於懷。”鬱見瀅說道:’斷臂之仇,他豈可忘卻?不過他偷襲在前,受傷在後,倒也是天公地道。“楊卓說道:‘此時,鬱伯罕突然來到暗獄天堂,和暗獄天堂打得火熱,而宮舜宇,神穀俊一都在,這些人到底是要做什麼呢?”楊卓想不明白,鬱見瀅他們也想不通。
雲羌幾個人也不知道會不會找到慕容奎,楊卓也隻好先不過問了。
翌日,楊卓幾個發現了雲羌和赫連綰一起坐船東下,楊卓幾個人也坐船沿江東去。那時,雲羌和赫連綰乘船漸至九江,才下了舟,登岸尋找客棧。楊卓幾個人也循著蹤跡,進入九江,找地方安置溫家姐弟。此時,一家客棧前,卻是遇到了溫若衡,曲同威,兩老一看到溫稚韻姐弟,一時過來攀談。楊卓過來談幾句,就此將溫家姐弟交給二老,一時自行帶人去尋找雲羌兩人。
楊卓幾個人再行來到九江洗心橋,這是第三次來到此地,那第一次是在此地遇到範斯文時。第二次是從此地繞行,過幕阜山之前的時候。這次再臨洗心橋,又是一番心境。
楊卓摟著梵婀玲,一時低低敘談,卿卿我我的,麵對洗心橋,感慨良多。楊卓和梵婀玲正在並肩談話,忽聞得不遠處水波一蕩,有人竟而跳進水中,周圍有人呼喝。可是,那裡並無人飄上來,看來是另有玄機,楊卓幾個人一時奔過去,卻看到哪裡毫無水漬。楊卓看看,這裡恰有一株柳樹,樹葉色澤較暗,而兩側的花朵卻很顯眼,暗合柳暗花明。楊卓一時對鬱見瀅幾個人說道:‘都彆動,我去看看。“
楊卓登時從這水渦中跳進去,沒了影子,進入了地下暗網。裡麵依舊是漆黑如此,四下裡寂靜,楊卓循著腳下狹窄的小路,向前摸索前行。直至一處的石室前,這裡卻是傳來了話語聲,卻是樓丹和商菲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