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麵傳來東方磔的冷笑聲,說道:“小丫頭,你們都太天真了,鬱伯罕本是東瀛洲人,他本不叫做鬱伯罕,而叫做伊藤罕,隻是家族變亂原因,才躲避到中原來,習得漢語,與漢人混居,這就是你們要知道的真相。”樓丹喝道:‘妖女,你胡說,鬱伯罕本是中原北海人,你誣陷他是東瀛人,不過是想拉他下水好了。“東方磔說道:‘我何必誣陷他?他師兄是東瀛洲的神穀俊一,他們是師兄弟,你知道嗎?”樓丹似乎信了幾分,但還是說道:’我不信,我沒看到他,就不相信。“東方磔說道:”你不信,隨你好了。但是,他日你見到他,就會相信了,我這裡多得是胡族美女,甚至還有東瀛的美女,你們都明白了,他為什麼不離開這裡?“樓丹暗自罵道:‘這個色鬼,真是本性難移。”
東方磔說道:‘嘿,我知道你們是黃山劍道的座上客,可是我可不怕黃山劍道,你們來好了。這裡是暗獄天堂,來者不拒,哼。你們兩個想好了,是不是加入我暗獄天堂?“樓丹不答應,商菲不同意。
此時,東方磔冷冷說道:‘你們都彆指望男人會舍生忘死的來救你們,男人多是隨風草,哪邊硬就往那邊倒。“商菲說道:’你彆挑撥離間,我們一來不怕死,二來不加入你暗獄天堂,你看著辦。”
東方磔冷冷說道:“彆以為,我不敢殺你們。”一掌聲中,商菲似乎悶哼一聲。楊卓看過去,卻看到了一個身影,竄向了石室,一掌推向了石室。石室門開,出現的是富英敦,直接竄進了石室。石室中,卻是陡然落下了頂門石,富英敦不察,但這頂門石十分沉重,富英敦雙手高舉,撐著頂門石,十分吃力,雙腿抖動。
楊卓一時過去,雙掌擊出,那頂門石卻是立時轟然斷裂,兩塊左右分開。富英敦當時如欲虛脫,一時緩衝時,卻被陰冷勁氣襲來,登時嘔血倒地,出手的正是東方磔。富英敦倒下時,楊卓竄了進去,早看到了商菲樓丹儘數倒地,無一生還。楊卓怒氣大增,一掌龍結界,向東方磔擊出,龍影盤繞,勁氣咆哮。
東方磔幻滅陰陽手,一時乍現,寒氣左邊攻來,熱浪右邊澎湃,勁氣詭異。空間狹窄,楊卓無法騰挪,隻好雙掌齊出,一時對掌,一掌熱,一掌冷,立時嘔血退後。此時,東方磔也不好受,幾乎嘔血,一時擊穿了石壁,從另一側的石壁中穿出,落向了一處暗河。撲通一聲,東方磔竄進了暗河,一時遁去。
楊卓看看富英敦,富英敦緩緩起來,擺擺手,示意他先把兩女屍體運出去。楊卓背著一個,抱著一個,一時和富英敦扶著牆壁,找到了出口,卻還是從洗心橋下水中出來。待得易禪師把幾個人拉上了岸來,富英敦陡然在岸邊嘔血數口,低低說道:‘我不成了,不成了。“楊卓看看他的脈象,的確是被擊碎了心脈,活不長了,暗道妖女歹毒。
富英敦慢慢說道:‘楊幫主,有機會告訴我大師兄,二師兄,我祝他們百年好合,長相廝守。我富英敦自幼隨從師父習武,可是悟性尋常,未得師父多少真傳,虛度光陰二十餘載,不成氣候。大師兄二師兄都對我很好,我富英敦值了,也沒白在這黃山虛度。況且我還認識了商菲,樓丹,唯獨錯翻了眼皮,認識了鬱伯罕,致使我們三個人都終生遺恨,不得不飲此苦酒。哎,一失足成千古恨,我們錯交鬱伯罕,卻至於此,無可悔恨,都是咎由自取。鬱伯罕一個東瀛賊子,卻潛伏中原多年,必定是懷著狼子野心的,不可不察。楊幫主,我敬重你,所以這件事就拜托你——“話猶未完,人已斷氣。
楊卓幾個人一時悲愴中來,一時拉走了他們的屍體,周圍不少人來圍觀。楊卓幾個人找了一塊麵水背山的所在,在那裡半山處掘坑,掩埋了三人。楊卓特意將商菲和富英敦合葬,樓丹單埋,這也算儘了和富英敦的一場交情。
楊卓回想時,當初自己認識富英敦是因石骨功而起,自己還和 他交過手。在此後,富英敦就是在兩女和鬱伯罕之間遊蕩,回黃山的日子少之又少。富英敦卻稀裡糊塗和兩女死於一處,這也是劫數,也是妖女的作惡所致。妖女心思歹毒,報複心強,此時殺了富英敦,兩女於此,多半是心懷怨恨,就此拆散了兩對姻緣,也是用心非常歹毒,不可寬恕。
楊卓埋葬了三個人,也不知道其中究竟發生了什麼,導致鬱伯罕突然反水,難道隻因為其血統所致。東瀛人難道都是如此狠心無情,拋棄前人如同敝履,這樣似乎說不通。鬱見瀅 說道:‘也許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不可告人,才不說出來吧。“楊卓聽到了此言,一時沉思,暗道:‘不可告人,那定是隱蔽之事了,算了,不管了。反正人都走了,無謂的計較這些事了。“
楊卓對著兩個新墳拜了三拜,才和幾個人離開了,回轉九江洗心橋。洗心橋依舊,可是人已斷魂,花已凋零,月色淒楚,諸人黯然。幾個回轉江邊客棧,一時在此安歇,楊卓卻是輾轉反側,睡不著了。楊卓最後出了這客棧,在九江江邊立足,聽著濤聲,感慨萬千。
忽然,一陣話語聲將楊卓吸引到了一處竹林邊,那裡站著兩個人。一個卻是邊慶緒,一個是鬱伯罕。邊慶緒說道:“鬱伯罕,你何以加害富英敦?”鬱伯罕說道:‘我沒有殺他,是他咎由自取。“邊慶緒說道:‘你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以至於叫你突然反水,投向了暗獄天堂?“鬱伯罕說道:‘這件事我難以啟齒,不說成嗎?”邊慶緒說道:’有何難以啟齒?“鬱伯罕說道:‘前輩,我敬重您,這件事,作為男人,我不想提及,您懂嗎?”邊慶緒一呆,說道:’難道富英敦和樓丹——“
鬱伯罕說道:‘嗯,那次我出去很久,回來時,他們就在一起了,短短十幾天,就出了這種醜事,我真是無地自容。當時我承認,我很憤怒,可是我還沒想殺他和樓丹。反正我都花叢裡呆慣了,還能叫人家三貞九烈嗎?可是,能不能找個遠點的人,不叫我知道也好,一時我氣急了,就此出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