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一搖頭,原本還算平靜的她突然就一把抓住了我的胳膊。
“瑤瑤,你知道的,我是想要和他過一輩子的。”
她語氣裡突然多了一絲哀求。
我有些不忍心,拿著椅子上的包,下意識地就想要走。可是回頭想想,每次一遇到事兒就躲,就瞞著,終歸是不好的。
因此,臨走之前,我看了她一眼。
“念一,你記不記得,我跟你說過,我大學時候有個最好的朋友?”
“嗯?你說她被一個禽獸禁錮。”
“對,那個人是江玄。”
念一的瞳孔猛地收縮了一下。
綠色的燈光裡,我看著她,仿佛感覺她的眼睛裡,有什麼東西,就這樣碎掉了。
……
我看到她埋著頭,就那樣趴在了酒吧的前台上。
久久,再也沒有說一句話。
我想去安慰她,可轉念一想,打破她的那個夢的人,是我,也就沒什麼可說的了,隻是拿起了包,然後準備離開。
“大天方”比金迷大得多。
我是第一次來。
兜兜轉轉之吧裡麵繞了好幾圈,我都沒有能夠找到出口,就在我試圖喊服務生幫忙的時候,右眼的餘光好巧不巧地瞥到了最角落那個席位上的兩個人。
一男一女。
男人是利落的寸頭,胳膊上刺著青龍的刺青,右手大拇指的戒指上是銀質的虎頭,嘴裡麵叼著根很粗的雪茄,一看就不是個好人。
女人戴著試圖遮掩身份的大墨鏡。
長發披肩。
微微地卷著。
言談間透露出上流社會的精貴氣。
即使她背對著我,我也能夠一眼認出她是方明月。
“阿四,前些日子,我托你辦的事兒怎麼樣了?那個姓紀的小妮子這兩天你到底能不能派人把她抓起來?”
桌子下麵,她的腳慵懶地摩挲了一下那叫阿四的男人的腿。
話語間儘是撩撥之態。
我本想離開。
但在聽到了關於我的事情的時候,忍不住留了個心,停下了原本準備要走的腳步。 偷偷地蹲了下來,藏在了他們身後那高高的沙發椅的後麵。
“當然能啊,這怎麼能夠不能呢,隻是,明月,你知道的,她剛剛回國,前段時間一直待在醫院,這段時間好不容易是不在醫院了,又在你的老相好家裡,我這抓她著實有些困難,要不,你把她引誘出來?”
“怎麼引誘?”
“這還不簡單。”
那阿四笑了笑,“你以前總跟那個女人作對,這種一石二鳥的事情還用我教你?你就約她見麵,在她的酒裡麵下藥,然後我把她帶走,不就成了?”
“下什麼藥?”
“自然是男女的藥了。”
方明月的眉頭皺了皺,“你有這心思我不奇怪,可是以她的那股子精明勁兒,我要是不喝那藥,她也一定是不會喝的。”
阿四的笑意更深了一層。
“那你也喝上幾口,不就成了?到時候,我把她帶走,然後你剛好可以跟你的那位還沒有離婚的未婚夫琴瑟和鳴……”
方明月愣了愣,她是富家千金,做壞事從來隻做在麵上,像這樣的把戲,我知道,方明月是覺得臟的。
但僅管如此。
她握緊了手裡麵的杯子,愣怔了一下後,還是果斷地點了點頭,說,好。
我冷笑了一聲。
在熟知了他們的計劃後,心裡麵,也有了一個一石二鳥的計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