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開口就是這麼一句。
讓原本就昏沉的我整個人都有些愣住。我深吸了一口氣,反問她,“姐知道你有自己的辨識力,我說的再多你也未必信,可我就是想要問你那麼一句,你也覺得你是霍厲害死的我爸麼?”
她怔怔地看著我,粉紅色的嘴唇往上浮了浮,帶著她自有的倔強和執拗在。
“我不認為是霍厲害死的叔叔,先前你說的在醫院的那個證據太明顯了,霍厲再怎麼明目張膽,也不會做出這樣愚蠢的事情來,可是,姐,他真的不是你愛的起的人,富家豪門子弟的愛情,是你告訴我的,他們都是不會有真心的……”
她磕磕巴巴地接下去。
似乎還有彆的話想說,卻被我給攔住了。
“你沒有經曆過我的那些,你永遠也不會知道我對他的愛從來不是空穴來風。”我扯著唇角牽強地笑了一下,如是說。
她見我沒有任何可以勸說的餘地了。
也就不說了。
隻是紅著眼低著頭從包裡麵拿了一瓶雲南白藥給我。
“這些日子,媽的脾氣粗暴的很,你也不要太過招惹她了,她這個樣子,逮著誰就打誰,也不止是你一個,前幾天,我因為回來的晚了,還被她踹了一記窩心腳。”
她訥訥地說著。
將藥給我的時候,伸出了一段光滑白淨的手臂。
那手臂上繞著一個小巧精致的鑽石手表。
是個牌子的。
我跟霍厲逛街去專櫃的時候,曾經見過。
這價值。
至少,也得三十萬左右。
不動聲色地將那白藥接了過來,我先是接著她的上一個話題點了點頭,轉而又假裝不是特彆在意的問她,“阿韻,你最近做前台的生意覺得做的怎麼樣啊,累不累,客人刁鑽麼?”
她很自然地點了點頭。
“還好。”
我見她表現的這麼平靜,也就沒有繼續問下去,隻是跟她就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寒暄了幾句,便囑咐她好好地回去休息了。
這後半夜,我都是跪在這個房間裡的。
直到大概早上五點多的時候,有那麼一雙手搭在了外麵的窗子上。那手骨節分明,好看卻又帶著青筋。
我想都沒想,就知道是霍厲。
我們家在二樓,他就這樣爬上來,也不怕摔死!
我吃了一驚,趕忙上前去看他的狀況,然後就聽得他在窗戶下麵低啞著嗓子說了一聲,“瑤瑤,拉我一把。”
我慌忙點頭,然後徑直上前拽住了他的手,就把他往我的身邊緊緊地靠。
我原本以為他是因為真的上不來而叫我,但當我觸碰到他的時候,才發現不是這麼一回事兒,這個當年在不夜城打架鬨事樣樣都玩的轉的男人,又怎麼會爬個二樓都費力氣呢。
他隻不過是想借我的手做個著力點,順勢一個轉身翻過來而已。
淩晨五點的天,還是灰蒙蒙的。
他一個欺身過來後。
就徑直壓在了我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