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許是急於解釋，也興許是作為一個畫師，一個藝術家，儘管跟我一樣來了這夜場，儘管也做過耐人尋味的事情，她也有她的尊嚴，在如此說的時候，她手裡麵端著的酒盤子悉數落在了地上。
“砰！”地一聲。
是無比響亮的聲響。
“不是……不，是這樣，但是紀瑤……我覺得我們有誤會……”她說著就衝了上來，可能是被我氣得不輕再加上地上是真的很滑，她沒站穩，在衝我走過來的時候，一不留神，就那樣直直地摔了下來。
地上都是酒瓶碎裂的玻璃渣。
她就這樣摔倒，可想而知是一種什麼樣的情形。
玻璃紮進肉裡，她的臉色變得又白了幾分，而嘴唇也在不停地顫抖，而手卻是向著我的這個方向，像是不停地在抓著什麼一樣。
總而言之，是要我到她的麵前去的意思。
“你……”
我也愣住了，下意識地去扶她，“不是，我不知道你怎麼會摔成這個樣子……我們去醫院吧，去醫院……”我有些慌亂，連忙掏出手機要打電話給白夜，讓白夜趕忙叫人。
但手機卻被孟凡給扯了下來。
“之前陳先生對我說過，你不喜歡我，你的母親也不喜歡，他們說，是因為你們覺得我跟霍厲有不正當的關係，可是我告訴你，沒有，沒有……一萬個沒有……還有，你不能說我覬覦你的父親，不能，不能，是他先招惹我的，我沒有那麼賤……沒有……”
她喃喃地重複著。
像是失了神一樣，就連眼睛裡麵的神采也漸漸消失。
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話刺激到了她，也不知道是不是剛剛我太過分了，整個人都處在了一種極端慌亂的狀態，也就在這個時候，昭昭姨趕來了。
“天呐！”
“凡凡啊！你怎麼摔成這個樣子，這是怎麼回事啊，啊？”
昭昭姨驚呼著，蹲下身子，抱住了孟凡，一雙眼睛裡麵滿是心疼，而目光直接把在旁邊的我給略過了，“這麼懂事的孩子，摔成這個樣子，一定是有原因的，來，告訴昭昭姨發生了什麼，姨娘來給你做主，我們這麼乖巧伶俐的孩子，不能夠讓彆人欺負了去！”
孟凡也不理她。
那手隻是死死地攥住我。
“你不能這麼說我，也不能這麼想我，我愛一個人，但我乾乾淨淨，我沒那麼下賤！”
她近乎癲狂。
而我則百口莫辯，一個非常清高的藝術家的自尊，一但被傷害，就會像今天這個樣子。
這是我第一次知道。
昭昭姨是個不會問人的解釋和理由的，在聽到孟凡的這段話之後，自然先入為主的覺得是我這個人不善良，是我壓榨了孟凡。
拿著她那雙丹鳳眼惡狠狠地剜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