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輕輕地嗯了一聲。
他又繼續說。
眼裡麵是商人特有的精明銳利的光。
“你家老大看似穩妥，但毀在手裡麵沒有什麼支撐。他的背後僅有霍家不到百分之十的股份 支撐著，先前為了收買人心也賣了不少，現在能夠在霍氏還順順當當，全靠我和章昭撐著，章昭入股霍氏，將自己的股份都轉給了他，我先前也跟章昭一樣入了幾億股，但合同上，我做了些手腳，可以更改。你放心好了，我隨時可以讓你們家老大的計劃功虧一簣。”
他說得是無比的篤定。
我點了點頭，對於衛斯陳的 能力我是沒什麼可以懷疑的。
隻是，既然資本可以解決，那麼，這堆殺手的資料放在這裡又有什麼意義呢？
“那這個又是做什麼？”
我點了點那堆資料。
隻見衛斯陳敲了敲桌子，然後對著我眯了眯眼睛，笑。
“你們家老大十幾年安安穩穩渡日，可未必就是一直處心積慮。你們真以為是演電視劇，為了得到家產，在心裡麵，在背後編排了那麼多年？”
他冷冷地問我。
我愣了，“難道不是這樣麼？就連他的那個手下，之前把我給綁走的時候，都說，說他的少爺這麼多年太苦了。”
衛斯陳搖頭，反問我，“那個時候在霍家除了正在受寵的霍二和你那婆婆，誰不苦？你的丈夫難不成就不苦？霍大安穩了那麼多年，本來已經接受了老二跟霍厲相爭，其中一個得到家產，而他就那麼過下去的事實，可這中途的一切，都是你那昭昭姨挑撥的，若不是章昭，怕是霍大現在還跟從前一樣，笑麵示人，隻為自保。”
他抬眼，一字一句都是實打實的話。
我一時語塞，半響，才反應過來他話裡麵的意思。
“那您現在放這一堆文檔在我的麵前，是想要讓我選出一個殺手來，看看是用誰去殺昭昭姨和孟凡？”
陣陣涼風刮得外麵的窗戶有了響動。
衛斯陳不置可否地看著我，沒有否認，也沒有肯定。
而我，卻在一時之間慌了神。
先前來的時候，霍中天就跟我說過，我的這位親生父親是一個做事情極其不留餘地的人，人狠絕的可怕，今天看來，果真是這樣。
隻是，殺人這樣的事情，未免也太過恐怖了些。
我騰地一下站了起來。
“一定要這麼做麼？章昭是當年你愛過的女人，而孟凡年紀雖小，也是如今死心塌地跟過你的女人，她們都說，你現在很寵孟凡，難道你就……”
“好了！這個生意場上誰能夠不狠心？”他突然打斷我，似乎是明白我在斥責他什麼，他冷聲道，“如果事情不做的絕一點，斬草而不除根，這世上沒有人能夠把大事情做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