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一聽,也慌的不行,兩眼往四下裡亂瞄。
“白看啦,嫩看不見,嫩先問這大哥,讓他仔細想,他那天一定是乾了啥,惹到那東西了。”我抻住她衣服,把她往回拉。
大姐戰戰兢兢,趕緊又撲到劉大根麵前。
耐著性子,一句一提醒的,問他三四天前,從縣城裡回來,一路上到底都乾了啥。
彆說我著急,旁邊聽著的羅靜,還有跟著他們一起來的兩個男人,都著急了。
七嘴八舌的給他提醒,讓他仔細想想。
但劉大根就跟失憶了一樣,誰提都沒用,咬死了他啥也沒乾。
非說那天他從城裡回來,騎著電車一路到家,路上遇到的,都是下工回家的人,大家連話也沒說。
他這邊不說,附身的靈不走。
大家乾耗。
我那個急呀!
過去跟方希明說小話:“你有沒辦法問問那東西,讓他提個醒,這男的一看就是糊塗蟲,指他想起來,誰知道猴年馬月去。”
我話音一落,方希明的目光又看向劉大根旁邊。
片刻,他的目光轉回來,開口:“你從縣城回來,一路上下沒下過車,撒沒撒過尿?”
劉大根愣怔一下,然後遲疑地點頭:“有……有吧。”
“那是在哪兒下的車,撒哪兒了?”
這人真的一臉糊塗相:“就、就路邊呀,那會兒天兒都黑了,也看不著啥,我就在路邊的溝裡,前後看看木啥人,就尿了泡,尿完騎車就回去啦。”
得了。
破案了。
劉大根撒尿的路邊溝裡,絕對不會是臟東西生前的家,但是,應該是他死後的墳。
撒尿撒到人家的墳頭上,怨不得纏著他不走呢。
是誰咽得了這口氣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