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雲閒沒有馬上回答，拿出一粒綠色的、豆子大小的藥丸給我：“先吃下去。”
我從他手心裡捏過來，抬高在眼前照了照，“這是什麼？”
“藥，你吃了就不會難受了。”
藥丸放進口中，立刻傳來一片清涼，薄荷糖一樣，又帶著熟悉的草木香，與燕雲閒身上的味道很像。
他從車裡給我拿了一瓶水，幫我把藥順下去，才又開口，“回去說吧，先帶你們去吃飯，晚點希明要走。”
我趕緊看方希明：“這麼快，不是說明天走嗎？”
小老弟當著燕雲閒的麵，話又少又得體，也不懟我了：“不差一天半天的，早去早回嘛。”
我卻很不安。
早上我們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他也沒急著說立刻走。
來一趟餘小菊家，突然就改變了行程。
我總覺得，他們背著我在做什麼事。
燕雲閒已經把車門打開：“上車吧，咱們先去鎮上。”
小老弟被安排在後排，一路都緊盯手機，好像突然對網絡小學課程，產生了難以自拔的興趣。
我沒找到機會問他。
車子沿鄉間水泥路，十來分鐘就到鎮上了。
三人一起吃過午飯，又給方希明買了回家要帶的東西。
另外還買了很多吃的用的，包括零食等，全部塞進後備箱。
回到桃園，張忱已經在等，連劉叔劉嬸也收拾好行李，坐在車內。
同樣的話，我已經問過方希明，就沒在他們這兒再碰壁。
隔著車窗，囑咐他們路上小心，到家給我來個電話。
然後趁著方希明去樓上提行李，麻溜地跟上去。
兩手往樓梯口一把，截住他的路，“先彆走，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怎麼你們全部要提前離開？”
小老弟兩手提著行李，站在離我一米多的地方，麵不改色：“機票是燕先生買的，時間到了，我們就走，能有什麼事？”
我盯住他不鬆：“不對，你沒說實話。”
他手往上一提，一步就跨到我跟前：“林煜秋，你怎麼隻會對我凶，像這種事，你去問燕先生不是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