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肯定會問他,但是咱們兩個可是親姐弟,你不會忍心看我蒙在鼓裡吧。”
他“哼”了一聲,把臉彆到一邊,“是跟姓柳的有關,但具體什麼事我也不太清楚。”
竟然還跟我算帳:“還親姐弟?你擱餘莊跟姓柳的走時,想到我是你親弟了嗎?這會兒拿這個壓我,信了你的邪!”
撞開我手臂,他拎包下樓。
我趕緊跟上去,順手幫他拎了行李的另一邊,“行行行,是我錯了,我當時就是太急……”
“急就可以亂來?你知不知道燕先生當時都要瘋了,那車開的,差點從彆人房子上飛過去。”
“是我不好……”
“知道就好,”他再次打斷我,“反正我是先回去避難了,以後就你們兩個在這兒,你悠著點吧,要真把那位高人氣走,可沒人保你了。”
從我手裡把行李拿過去,他大步往桃園門口走。
沒多耽擱時間,方希明一上車,張忱便向我們告彆。
我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站在車邊跟他們一一說再見。
看著車子從桃園門口離開,一路往山下而去。
最後消失在視線裡。
夏日午後的陽光十分濃烈,從頭頂照下來,沒一會兒鼻尖手心就起了汗。
既是山中有風,也不見多少涼意。
反而因為風吹枝頭,發出雜亂的響聲,讓人心煩不已。
燕雲閒安靜站在我身後,不聲不響也不催我回去。
他肩寬腿長,身形比我高出一大截,站在那兒像一棵大樹,幫我遮風避雨遮烈陽。
仿佛隻要我回頭,他就會永遠在。
這種感覺,緩解了離彆的不舍與難過。
我轉回身,“走吧,回去了。”
他卻沒動:“你先回去,我在這兒等一會兒,晚點有人要上來。”
“誰呀?”我折回來,十分好奇,“挺有麵子的,還要我們閒哥親自等。”
“餘小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