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全清醒,已經是第二天早上。
清晨的陽光,從窗口灑進來,把門口的桌子照的格外亮白。
我從床上一起身,就覺得天眩地轉,太陽穴處還有“豁豁”地疼。
摁住腦門半天,昨晚發生的事開始往回倒帶。
一點沒失憶,全都能想起來,而且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包括我調戲燕雲閒。
想完,我就徹底躺平了。
真心希望時光就這麼靜止,讓我安靜在房間裡,等到老死。
誰也不要見。
我已經沒臉見人了。
但我不出去,彆人會來找我。
門口已經響起腳步聲。
一秒沒猶豫,快速拉起被子,從腳蒙到頭,將自己包成一個蠶蛹,假裝還在睡。
“當當”
門被輕敲兩下。
之後,是燕雲閒的聲音:“阿煜?”
我兩手攥緊被角,堅定地做耷的傳人,就是沒聽見。
可是,這家夥他竟然不走。
還把門打開了?
而且在向我走近?!!
完了完了,社死現場,我十幾年的英名,要在這一刻全毀了。
緊急在心裡發誓:我,林煜秋,以後要再沾一口酒,我就是狗,隻求……
“阿煜,醒了嗎?給你熬了醒酒湯,起來喝一口?”
“沒醒,還在做夢。”我回的十分乾脆。
燕雲閒卻發出笑聲,“那就在夢裡把湯喝了,喝完一會兒醒時,就不會頭疼了,乖。”
這個理由我能接受。
掀被而起。
看到他放在桌子上的湯,趕緊端過來,一乾到底。
然後把碗一撂,人已經又縮回被子裡。
閉了幾分鐘的眼。
被子外特彆安靜,既聽不到燕雲閒的說話聲,也沒聽到他走的聲音。
乾啥呢?還擱兒等著我洗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