掀開被子一角,悄悄往外看。
剛一抬眼,就看到一雙含笑的眸子。
燕老板笑的溫柔深情,眼裡像包著一汪春水似的,“怎麼不睡了?”
我不情不願,“你怎麼還不走?”
他把我被子折起來,“在等你醒來呀,做了早點,你要不要吃一些再睡?”
我都沒回答呢,他就開始報飯名。
都是我喜歡吃的,腿還沒下床,口水已經先行動起來。
算了算了,吃飯吧。
也不能因為喝一回酒,就把自己餓死在床上,不值當。
而且,看燕雲閒這個樣子,好像沒有要提昨晚事的意思。
“你先出去,我換個衣服就來。”
他點頭,“好,我在前院等你。”
聽到他腳步聲走遠,我才一躍從床上跳起,洗臉刷牙,換了一套休閒保守的衣褲,將頭發也盤到頭頂。
到前院時,餐桌邊已經坐著兩個人。
燕雲閒依然笑眯眯的。
任大萌萌炸著頭發,眼皮還有些浮腫,看著也像剛睡醒的樣子。
瞅見我來,他話都沒說,就拿起桌上的湯,一口喝了半碗。
我坐過去,趁著燕雲閒轉頭,趕緊小聲問他:“你早上沒鍛煉?”
“你喝醉了還能鍛煉呀?”
我聽到“喝醉”兩個字,渾身一涼,毫毛“嗖”一下就立了起來。
再一品整句話的意思,她們又一根根倒回去。
控製著音調,小心翼翼問大萌萌:“你昨晚也喝醉了?”
他掀起眼皮看我,“什麼叫也,你也喝醉了?”
“我?沒有沒有沒有,我怎麼可能……”
他“哼”了一聲,“我就說嘛,咱們三個要都醉了,是怎麼回來的?”
“三、三個?”
我指頭豎起來,默默點了點燕雲閒,他,和我。
是三個。
他說三個都喝醉了是什麼意思,難不成燕雲閒昨晚也喝多了?
我目光剛看過去,燕老板就回以微笑,“喝的挺多,睡了一路,到桃園門口多虧司機把我叫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