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車停到縣城早市的入口,“走吧。”
我跟他下車,卻沒任何味口,看著他三下五除二把一碗胡辣湯,兩籠包子倒進肚裡。
又抽空給我打包了一杯豆漿一籠包子。
上車後,直奔昌興市。
路上任鵬問我,“你知道他的公司在哪兒嗎?”
我搖頭。
他斜我一眼,“那咱們到了去哪兒找?”
“給他打電話。”
“他要不說呢?”
“那就挨個找。”
“……”
他頓了半晌,才又開口,“你是不是被刺激瘋了。”
我沒應聲。
但心裡是承認的。
王維的死對我打擊很大,因為是我親眼看到,親身所經曆的。
而且我知道,這件事跟我有關。
我想儘快見到燕雲閒,並非隻是想質問他,此事是不是也跟他有關,他是不是也早就知道。
而是想讓他想辦法,看能不能讓王維活下來。
太平間裡的屍體不會等太久,所以我們一刻也不能耽誤。
車子進入昌興市邊界,我就給他打電話。
這次是張忱接的。
我還沒說話,他已經先開口,“林小姐,燕先生回南城了,您有什麼事,可以跟我說。”
我“砰”一腳踢到車上,口不擇言,“他走了?搞了這麼大的事,我同學都死了,他瑪德他一甩手就走人了,他要乾什麼?啊,他要乾什麼?”
那頭沉默一片。
我氣的要爆炸,又朝著電話裡吼了幾次,張忱始終一字不回。
恨恨掛上電話,又朝車上踢了一腳,“行,他走了,走的好,走了就不要再回來。”
吩咐任鵬,“回家,我以後再也不要見這個人,再見他我就是狗,是汪汪會叫的哈巴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