顛簸的汽車終於在一棟古老的房子麵前停下。斑駁的院牆讓原本就陰森的黑夜變得更加的可怕。
“下車,馬上我們就兩清了。“俞貞一把拽著像抹布似的癱軟在車裡的俞雪,向陰森恐怖的房間走去。那個房間仿佛如地獄一般,微開的大門,像是要吞沒一切的血盆大口。
冰冷的雨點打在俞雪的臉上,寒冷、恐懼、絕望充斥她的腦子,眼前的一切讓俞雪禁不住微微發顫。
她用儘所有的力氣掙紮著,想要回到車裡,離開這個地方去救她的孩子。
“要我怎樣你才肯放過我?”俞雪用顫抖的聲音對瘋狂的將她往屋裡拽的俞貞,做最後的哀求。
“想知道嗎?你進去就懂了。”大步向前的俞貞扭過頭,對著一些詭異的一笑。
房間很大。隻有一張手術台,孤獨的擺在房間的中央。天花板上蒼白的燈光照射在幾個戴著口罩的黑衣男人身上。幾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的男人站在手術台的周圍,旁邊閃耀著銀色的刀具,像是一直都在等待這一場嗜血的屠宰。
“把她弄上床,開始麻醉。”一聲冰冷的聲音從口罩後傳出。
幾名黑衣男子拖著俞雪,強行將她放上了手術台。纖弱的四肢被冰冷的。手銬固定在手術台的兩邊。
躺在床上的淤血身體狠狠顫抖著,被閃電的餘光橫掃過她的臉。她無力的搖著頭,“不,我不要,我什麼都給你,你讓我走。”
“沒想到,我姐在死之前還那麼大方。你給我的就盛情難卻的收下了。我會為你好好照顧池初,我們會有很多很多的孩子,會有幸福是生活......”俞貞冰冷的手指在徐雪的臉龐胡亂的劃著。
“我的好姐姐,我會儘快送孩子下去跟你團聚的。”
“不...”俞貞用儘了全身力氣,掙紮著哀求著。她可憐的孩子,她深愛的池初,都怪她,如果不是她非要出國留學,自己就可以早點陪在池初身邊;都怪她,沒有好好守護兩人的信物;都怪她,孩子才會在小小年紀就要遭受白血病的折磨,全怪她,居然沒有早早的發現孩子的病,全怪她,沒有在孩子最需要她的時候出現.....
可根本沒有人理會她的哀求與掙紮。
俞貞拍拍氣息漸漸微弱的俞雪,“姐,馬上我們就能兩清了。”
呼叫氣息在這空蕩蕩的房間回蕩著,越來越微弱。冰冷的器械在俞雪的肚子上劃過。
他感覺自己的眼皮越來越沉,似乎已經聞到了鮮血的味道。
這一切都要結束了嗎?
她真想再看一看,十年前那個向她許下誓言的男人的溫潤笑容,真想再摟一摟,抱一抱。向她吐舌賣萌的孩子。可這一切再也沒有機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