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雪傻傻的站在書房的門口。
她想要向屋內的人解釋什麼,但是她不能。
砰的一聲被重重地關上了。再多的解釋有什麼用呢?池初不會相信的。
原本安靜的樓道突然傳來了很多陌生的腳步聲,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看見了大著肚子的俞雪,就像餓狼看到獵物一般。
由於急速奔跑,額頭上流出的汗水,掩蓋不了他們臉上的興奮之色。他們一把拖住俞雪的胳膊,向另外一間房間拖動。
被人夾著的拖動讓俞雪的肚子很不舒服。她想要掙脫陌生人的束縛,雙手拖住已經突出的很嚴重的肚子。她要保護他的寶寶,這是她孩子的救命稻草,也是她另外一個心愛的孩子。 但是這一群人並沒有給她護著肚子的機會,他們不顧雨雪的掙紮,仍舊一意孤行地拖著他往另外一個房間走去。
“放開我,肚子好痛。”俞雪用顫抖的聲音對兩邊的男子哀求道。
一個稍微有點胖的穿白大褂,戴著口罩的醫生,麵無表情,回頭望了她一眼,確定俞雪沒有什麼異常後,繼續隨著大部隊繼續拖著她走進他們既定的房間。
這個房間,像極了曾經讓她有噩夢的空曠的房子。
眾人的腳步在空洞的房間裡沙沙的拖過去,僅有的一隻燈泡,寵物的正中間的天花板上掛下來,散射著光芒。
俞雪被架在手術台。“準備麻醉。”耳邊又傳來熟悉的聲音。
“我不要。難道今天隻是因為我闖入了,他的房間,我就今天要被割腎,又要被消失嗎?我還要救我的孩子。”
“放我出去,我要跟池初談談,不要傷害我的孩子。”俞雪對著要對她動刀的醫生大喊大叫。
“孕婦請你冷靜,今天就是要給你做剖腹產。”主刀醫生換上了,另外一層手套。
“我孩子還沒有成熟,不能做剖腹。”俞雪想用雙手繼續捂著肚子。
但是,她也無可奈何,麻醉在她身上已經起了作用,她漸漸的無法支配自己的身體,隻能任由這些穿著白大褂的人。把她的孩子,然後是她的腎,最後是她的各種器官,取出來。
“池初,絕對不會允許你們這麼做的,你們放我出去。”俞雪仍然不死心的對著,想要在她肚子上畫刀的醫生們說。
“不用了,這是池總的授意。”一個在主刀醫生旁邊協助的護士,很不耐煩的看著,擾亂手術現場的俞雪。
怎麼會?他怎麼會做出這樣的命令。難道,是孩子的病情又惡化了嗎?俞雪躺在在手術台上,用哀求的眼神望著身邊的醫生。她希望有人告訴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