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時的訓練讓我反應機敏。
手裡的衣服“呯”地砸到對方臉上,反手一扣,已經按住他的手腕。
兩手緊緊抓住,身子往前猛地一彎。
他沒把我摔出去,被我反手按到門檻上。
再一看臉。
我滴媽呀,哪是方希明,就是一紙人。
還是我紮的紙人。
竟然活了,而且他來對付我?
這特麼,是什麼原理?
我不敢硬鬥,找到機會迅速從門口溜出去,往方希明的屋裡跑。
一邊跑,一邊喊:“希明,出事了,紙人要反!”
人到了門口,裡麵卻沒一點動靜。
也顧不上禮貌了,我一腳把他的門踹開。
屋裡好好的,燈也亮著,但小老弟不在。
他那張貼滿符,裝著草木兵的外套,胡亂地搭在椅子背上。
我怒罵:“這是哪個癟犢子,這個時候上門找事。”
我們明天就要比武了,他們這樣鬨一出,這不是誠心讓我們敗嗎?
等等……
不對,想讓我們敗的,隻有任魔頭一個人。
難道這些東西,都是他搞出來的?
可是,他也隻是會武,沒學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呀。
腦子裡快速閃過很多疑問。
腳下卻不敢停,因為剛才被我按倒的紙人已經又追上來了。
我伸手抄了方希明的外套,一邊身前身後的甩,一邊衝出院子。
得趕緊找到小老弟。
這衣服,隻能穿到他的身上才管用。
我拿著,就是衣服。
心裡那個急呀,在桃園裡一邊跑一邊喊。
夜半十點多,我的聲音又顫又冷地在桃園裡回蕩。
回複我的隻有風聲,以及身後麵的“沙沙”聲。
那是紙人追過來了。
一口氣跑到前院,門鎖緊閉,裡麵既沒燈光,看上去也像沒有人。
咋回事?
桃園一秒變空,隻剩我一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