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鵬和張忱。
看到張忱,我又想站起來。
他跟劉嬸一人一邊按住我的肩,把我按回床上。
其實不按我也起不來,就是做做樣子,渾身骨頭都跟拆了重組一樣,能動的就是一隻手而已。
任鵬在後麵說話:“聽吳醫生說你醒了,我們就過來看看。”
我看到他就氣:“看啥,你們耍賴,用警犬找到人也算嗎?”
“嗬,再不找到你,你就死了。”
“我死也不能讓你找到。”
咱做人,就得硬氣。
病房裡安靜了一瞬。
劉嬸出來打圓場:“林小姐,我買了很稀的白麵粥,吳醫生說,你剛醒,不能吃彆的東西……”
“嗯嗯,可以的。”
主要是嘴裡沒味,想吃點啥。
其實一顆糖也沒問題。
就著她的手喝了幾口粥,感覺嘴裡好受點,我便不喝了。
目光看向張忱。
他的麵色有點冷。
想起他曾在電話裡說的話,我已經不敢開口問燕雲閒了。
任鵬開口打破沉默:“燕先生看完你整場比賽……”
“他……他真的來了?”
這次我真的從床上掘了起來。
本來站在床邊的仨人,全嚇了一跳,一齊伸手,沒等我坐穩,就又把我推了回去。
“瘋了,醫生沒跟你說不能動?”
“林小姐,您彆動啊,我先去找醫生來看看。”
旁邊的張忱,也終於開口:“來了,不過這兩天他有事,先離開了,等你再好點,他會來看你。”
我渾身巨痛。
動那一下,心跳都加快了。
一時光剩抽冷氣,連話也答不上來。
直到醫生過來,又給我檢查一遍,確認沒事。
我才忙忙地轉過頭跟他說話:“沒事,他有事就先忙,我知道他好著,來看了我比賽,就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