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bai),伯,彆打了,你看小菊她都不會動了,再打把人打死咋弄。”
餘老漢暴跳如雷,“我就是打死她,打死這個禍害精,家裡有個這東西,把一家人都害死了……”
他上竄下跳,試圖從青年手裡掙脫,接著把人打死。
彆的鄰居終於看不下去,一齊從門口衝過去。
“有亮,你弄好他,俺們先把小菊弄走……咦~,老天爺呀,打成這樣,渾身都是血,頭都打爛了,也不著還中不中。”
幾個大嬸大媽,把牆角裡提餘小菊拉出來,七手八腳往外抬。
我多看了眼抱住餘老漢的青年。
眉眼與老化版的黃有亮如出一轍。
原來他年輕的時候,是這個樣子,陽光仁義,也很勇敢。
後來是怎麼把自己弄的尖嘴猴腮,不務正業的?
不過眼下我顧不上他,跟幾個大媽,來到村中的小診所。
診所的老醫生一看到血,立刻擺手:“白往我這兒擱,趕緊去城裡,白耽誤事兒了。”
幾個大媽站住跟他嚷:“你先看看人還中不中了,這血流真麼怪,好歹先給包一下。”
老醫生扯了兩條毛巾出來,往餘小菊頭上一裹,又催著他們走:“捂住捂住,趕緊送城裡,人還有氣,弄去哩晚真不中了。”
我急的要命,都想拿手機幫他們拔個急救電話。
可那幾個大媽卻不動,你看我,我看你,還小聲嘀咕起來:“他家哩事真是難管,咱們給她送城裡去,錢哩啥哩先不說,人要救過來,那餘老頭兒不定咋噘人哩,要是救不過來,再訛住咱。”
“就是,一個大老漢哩,有本事他往外麵抻去,跟自己一個小孫女彪啥勁哩。”
“可不是,前幾天兒後麵村裡那個羅老婆子噘他們,他憋氣不敢吭,光會擱自己家逞能。”
站在外圍的一個大媽,突然往前湊,壓著聲音,“您還不著哩吧,就是因為羅家噘人哩事,這老餘頭好像請了個什麼先生來,說給他們下啥東西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