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說,所有人都覺得桃園的格調瞬間上提,已入仙境。
羅靜過來送了禮物,給我道過祝福,就去廚房裡幫忙。
我把人招呼進去,讓他們隨意,想去屋裡喝茶吃點心就去屋裡。
想在桃園裡走走,就去走走。
到中午,飯菜的香味飄滿桃園。
任大萌萌和汪老板一起,把屋裡的桌子抬出來,支到院子裡的樹蔭下。
汪夫人從外麵采來的野花,還有任鵬買回來的花,都插進瓶子裡,擺到桌子上,周圍又用綠色的盆栽一圍,氣氛瞬間就拉起來了。
靜明師姐是玄門中人,不與我們混坐熱鬨,就單獨擺了小桌在屋內,她們師徒三人並坐。
飯菜上桌,還備了酒水飲料。
汪老板是開飯店,氣氛這塊拿捏的死死的,給我建議,“這要是在晚上過,再扯些彩燈,擺上蠟燭,就太完美了。”
席間“哈哈”大笑。
吃的很好,蛋糕切開時,我都產生一種錯覺。
這會不會是一場夢?
因為在我過去的十八年裡,從來沒有過過這麼盛大的生日,也從未邀請過這麼多人。
像最後的狂歡,熱鬨非凡,又分明帶著離場時的悲涼。
進屋給靜明師姐送蛋糕時,她叫住我。
“師妹,離散乃人生常事,你不必過於憂傷。”
我恍然抬頭,“師姐,你看出來了?”
她微微一笑,“無論你做什麼決定,師姐都支持你,也一直會站在你的身後,靈山娘娘廟會有永遠在的。”
我沒忍住,撲到她的懷裡。
師姐輕輕拍我背部。
在她身上,我聞到了熟悉的氣息,仿佛外婆又回來了。
然後輕輕跟我說,“小秋,分彆也是為了更好的相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