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去了嗎?”
她點頭,“上學的時候,我雖然沒跟他說過話,但他也沒欺負過我,後來又因為你的事……”
她突然抬頭,“林煜秋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提起這事的。”
我把臉轉到一邊,使勁往下憋。
把心口的不舒服咽下去,眼淚逼回去,才回她,“沒事,我就是、挺遺憾的,那幾天我剛好有事,也沒趕去參加葬禮。”
羅靜的眼睛看著我,“他不會怪你的,他其實……”
“我會怪自己。”
我打斷她。
這句話卻是說給自己聽的。
平複了許久心緒,才又問她王維的墓地在哪兒?
羅靜說,“在城西的墓園裡,你要是想去,我可以帶你。”
“不用了,我等過了這幾天再說。”
她很能理解地點頭,“嗯,你身體也是剛好,還是多休息休息吧。”
羅靜離開沒多久,任鵬就回來了。
他看起來很高興,擠眉弄眼哄著我去拆禮品盒子,看看彆人都給我送了什麼。
我興致不大,在夕陽斜照的樹下,擺了兩張椅子,邀請他坐。
任大萌萌可能從來沒見過我這麼溫柔,一時有點摸不著頭腦,“怎麼著,你又想整什麼幺蛾子?”
“沒有蛾子,有話跟你說。”
“有話你就好好說,乾嗎還這樣,哦這樣,你這一看就是憋著壞呢。”
他手往四周比劃著,人往後麵撤,好像我在椅子上給他鋪了釘子,一坐上去就能紮的他滿屁股開花。
我無奈,又覺得好笑,“不是吧,任教官也有害怕的時候?”
“必須有,你這小姑娘今天就很可怕, 沒什麼事我先進去了……哦,那什麼、你沒事彆來打擾,我得好好休息……”
“任教官,謝謝你!”
我未等他說完,已經彎下身子。
接近九十度的角,十足真誠。
他被嚇住,僵硬地轉過身,“你沒事吧,毛醫生還在,要是發燒的話,讓她趕緊給你看看。”
我沒應聲,定定地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