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把它們引回圈內,我第一時間扣上柵欄,向它們作揖。
我錯了,不該有放生的念頭。
老夥計們以後還是在圈裡等著我去喂,不要跑到院子裡喊我才好。
太凶猛!
太受累了!
拉那一地的屎,我得趕緊鏟嘍。
等到天黑,出來進去的一腳一泡,沒有潔癖都得當場窒息。
彎腰鏟了半個小時,好不容易收拾乾淨,肚子卻“咕咕”叫了起來。
早上被氣飽,中午飯沒吃,這會兒天一黑,五臟廟終於開始抗議。
拄著鐵鍬去廚房,看著一屋子的鍋碗瓢盆,我連泡麵都懶得泡。
拽了一包,拿到屋裡乾吃喝水,讓它們在肚子裡自行加工。
窗外夜色漸濃,手機不知在哪個旮旯裡,嗷嗷響起來。
我跳上床,把被子褥子都抖了,它又跑床上去叫。
等我爬到床底下,把手機撈上來,它已經開始響第二輪。
看到屏幕上的名字,我猶豫了一下。
“喂……”
“阿秋,你終於接我電話了,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柳沐霆的聲音一如既往,誇張又刻意。
我沒什麼興致,“哦,你說。”
“電話裡說不清楚,我明天去找你。”
“彆,”我趕緊拒絕,要是讓他知道,我從桃園出去,還得付個過路費,又得好一通嘲笑。
“你彆來,還是在電話裡說吧,你隻管說,清不清楚交給我。”
柳沐霆在那頭長長“哦”了一聲,若有所悟,“怎麼,還被人管著不能下山?”
“沒有。”
“沒有就出來呀,是你同學的事有進展了……”
他囉哩叭嗦說了好多,我卻並未聽進去,但答應下山見他。
不是為了我同學,而是想打聽紅符的事。
本來該問燕雲閒的,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