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開處，燕雲閒頭戴雪花，卷著寒意出現。
他的目光掠過任鵬，隔空定在我的臉上。
空氣好像突然凝固，周邊的人和物都不見，隻剩我與他。
像久彆重逢，又好像並未分開那麼久。
各種熟悉與陌生的矛盾疊加。
我的手動了一下，很想走上去跟他說：好久不見！
可腳卻釘在地上，並未挪動半步。
我聽到有人說，“進來吧。”
然後，燕雲閒跨進屋子，往我這邊走。
他身後，張忱拿著禮物盒子，與任鵬往另一側走去。
屋內再次安靜。
我都不知道，一直在身邊的方希明，是怎麼時候消失的。
反正若大的套間客廳裡，隻剩我和燕雲閒。
他走近，深深凝著我的眸子突然轉開，在牆角打了一個回旋，又移回來。
嘴唇輕輕抿了一下，“阿煜，你還好嗎？”
我點頭。
“挺、挺好的。”開口才發現自己的聲音沙啞。
試著乾咳，卻看到眼前多了杯熱水。
我拿過，沒喝，捧在手裡。
裡麵的水真的很燙，我整個手都被燙熱了，燙到心窩裡。
燕雲閒頭上雪化了，成了細小的水珠，晶瑩地掛在發梢。
我盯著水珠看，想看它什麼時候落下來。
卻先聽到他說話，“坐呀，你不會時間長不見我，開始拘謹了吧？”
本來是的，被他一說，我立馬放鬆，坐進身旁的沙發裡。
他坐我旁邊的單人沙發，手肘支在膝蓋上，身子微微前傾。
“我最近一直在南城，生意上有點忙，偶爾空閒會跟張忱去爬個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