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知道,這方篆印,我刻成的十分意外,也過於成功。
當時想過很多原因,比如我們桃園的風水,還有外婆和燕雲閒的輔助。
可卻怎麼也沒想到,還與木頭有關。
因為我撿到它的過程,真的非常一般,一般到我撿回來就扔進抽屜裡,一時都沒想到拿來做什麼。
甚至還懷疑,它是不是真的雷擊木。
現在,燕先生卻給我科普出另一個版本。
好奇心極重的我,立馬坐直了,“它有什麼來曆,擊它的雷是七彩循環大炸雷嗎?”
燕雲閒的笑一下子就擴大了,連眼角眉梢都舒展開。
“那倒沒有。”
我把印章拿回來,也仔細的看。
然而,凡胎肉眼,還是看不出特彆來。
直到燕雲閒解釋,“擊它的雷,是渡劫的雷。”
“哈?渡劫?是像電視上演的那樣嗎?幾道天雷後,有人升天成仙兒了?”
燕雲閒的笑已經壓製不住,從嘴角流露出來。
他抬手,虛握成拳,抵了一下自己的鼻尖,但效果不明顯,乾脆嘴一咧,笑開了。
露出好看的白牙,燦爛無比。
閃到了我的眼。
跟燕雲閒熟了之後,我常常看到他笑,但基本都是微笑。
他像那種人間智者,高齡老者,因為經曆太多,閱遍紅塵。
所以人間沒什麼事,值得他像我們普通人一樣,放肆大笑。
當然,好像也沒什麼值得哭的。
他對我的笑,都是帶著安撫和鼓勵的,並不會共情到我的快樂。
隻有此刻。
像腦血栓患者的栓突然通了,像半癱患者的腿突然動了,他竟然發出跟我們人類一樣的大笑。
帥到不行。
我看呆了。
他自己好像也很意外,笑過之後,抬眸看我,乾咳,“對不起阿煜,我隻是覺得……你比從前更天真可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