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休息。”
我迅速坐直,還拉開嘴角給他一個笑,“謝謝你啊!”
他不置可否地轉過頭,好像什麼事也發生,專注開車。
回到酒店,我扛著困,跟老人們做了個親切的會談。
他們的年齡確實不小,最年輕的看著也得有七八十歲,而且都是土生土長的河平市人,對這座城市發生的事,也多有了解。
當然,能傾囊相告,純粹是因為張忱招待的好。
跟他們聊過之後,我覺得自己好像也生活在這座城市,看著它從百年前,幾十年前的落後貧窮,一步步走到今天,高樓林立,車水馬龍。
唯一不變的,就是清碧園小區。
沒帶電腦來,我就弄了個筆記本,把今天聽到的重點,全部先記上去。
做完這些,連頭都沒抬,身子往床上一歪就睡著了。
提前定好了鬨鐘,中午它自覺把我叫醒。
漱洗過後,隨便扒拉了一餐午飯,跟張忱打了聲招呼,我趕去家具城。
魯師傅還在小屋裡雕東西,李曉宇說是接了新活,出去忙了。
我臨時替了他的位置,輕手輕腳給魯師傅泡杯濃茶,放在他手邊能拿到位置。
然後就安靜坐到他一側,看著他忙活。
並未主動說話。
魯師傅做起事來很認真,木頭在他的手裡,也像活了一樣,隨著刻刀,越變越光滑,越來越立體。
“清碧園的事,你應該知道一些了吧?”他先開口。
我忙回應,“嗯,今天才向人打聽的,說是幾十年前就請高人去那做過法,才壓住這些年沒出事。”
魯師傅停了手裡的刻刀,“是一個正好路過的陰陽先生,在那裡忙活了七八天,出來的時候臉上連血色都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