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沒了,我這個生育工具已經沒有用處了。”
許寧歆一臉平靜的說,幾天沒有開口,她的聲音還有些沙啞,聽的人莫名難受。
賀時琛手一抖,勺子裡的粥差點灑出來。
他覺得自己真是該死。
極力克製著嗓音裡的顫抖,賀時琛努力撐著笑:“沒關係,我在意的從來都不是孩子。”
“對啊,你在意的隻有徐彤。”
許寧歆的話讓賀時琛的呼吸一滯,他知道自己說錯了話,懊惱無比。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
“事實而已,沒必要解釋。”
許寧歆淡淡的打斷賀時琛的話,語調平緩,毫無起伏。她看著虛空中的某個方向,眼神平靜無波,死寂一片。
就好像,整個人的靈魂都已經被抽走。
賀時琛張嘴,想說什麼,卻說不出口。
“放了我吧。”
許寧歆說著,總算施舍給賀時琛一個眼神。可那樣空寂的眼神卻讓他心如刀割,一時之間惶恐又不安。伸出去的手僵硬在半空,他硬擠出笑。
“先吃點東西吧。”
想他賀時琛竟然也學會了逃避,真是可笑。
可如果逃避有用,逃避能讓許寧歆不再提放她離開的話,他寧願做個懦夫。
“你昏睡了四天,肚子肯定餓了。來,嘗嘗粥,看喜不喜歡。”
賀時琛堅持把勺子送到許寧歆的唇邊。
她譏諷的冷笑:“賀先生這是要逃避嗎?真可笑,你賀時琛居然也有不敢麵對的事情。”
真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