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寧歆暢快的笑了起來,笑聲尖銳,像利刃,把他千刀萬剮、挫骨揚灰。
“彆笑了。”
賀時琛一臉痛苦的說,嗓音控製不住的顫抖著。
他害怕了,不敢麵對現在的許寧歆。
他覺得自己再待下去,心臟肯定會停止跳動,會痛苦絕望的死掉。
“粥冷了,我去給你換一碗熱的。”
他說著,逃避似得站起來,轉身就往外走。連片刻停留都不敢,生怕再聽到許寧歆說任何一個字。
心痛到絕望的滋味,他賀時琛總算也體會到了。
等到了走廊,賀時琛強撐的一切忽然撤去。
他踉蹌著靠著牆壁,就連粥灑了一手也顧不得。他的眼圈竟然紅了,那個曾經高傲的男人如今竟極儘懦弱、卑微。
報應,都是報應。
調整好情緒,再次用堅硬的外殼未裝好自己,賀時琛才端著新的粥回到房間。
許寧歆這次很配合,拒絕他喂食,而是自己端過碗,把粥一口口喝掉。
放下碗,許寧歆平靜的看著賀時琛。
“現在我們可以談談了嗎?”
賀時琛幾乎立刻站起來,連許寧歆的眼神都不敢看。
“我去看醫生來了沒有。”
“賀時琛,你要逃避到什麼時候?”
許寧歆對著賀時琛的背影喊,他腳步踉蹌卻不肯停下。疾步離開,關上門,後背牢牢地貼著門板。
很快醫生來了,賀時琛沒再進去,他甚至不敢再待在這棟彆墅。
囑咐彆墅裡的傭人跟保鏢照顧好許寧歆,沒有他的允許不準離開後,他逃也似的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