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沐後知後覺,她就是RH陰型血啊,“等下,我是。”
護士轉身,“那你不早說。”
夏沐沒出聲,但心裡卻嘀咕到,你也沒問我啊。
進手術室獻血,這個過程很奇特,陳粒諾躺在她隔壁,一張帷幔隔開了她和她。看著她一臉平靜地躺在哪兒,不知道為什麼她心裡一陣難過,就像是自己在被人開膛破肚一樣。
手術很成功,夏沐是自己走出手術室的,護士叫她去病房躺一會兒恢複體力了再走,但她想趁著外麵那群人不在,想逃離是非之地去找宋羨知。從手術室出來,意外看見宋羨知竟站在外麵,而那個刀疤男和他的一眾保鏢卻不見了蹤影。
他臉青鼻腫,似乎剛和誰打過一架,黑色的運動服也破了好幾條口子,像被某種鋒利的器具劃破。夏沐走上前一一察看他身上的傷,不安地問到,“怎麼了?你臉上怎麼這麼多傷,衣服也破了。”
宋羨知黑著臉,望了她一會兒,臉上帶著一種她從未從他臉上看過的怒氣,“你怎麼回事?怎麼會把陳粒諾帶到這種地方?”
夏沐啞然,她把陳粒諾帶到這種地方?這話從何說起。她想辯駁,但很快,他又說到,“還好我來的及時,不然你今天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危言聳聽。
她剛被抽走了八百毫升的血,體力本來就不支,意識正逐漸潰散,隻覺得眼前天旋地轉,根本沒心思去猜想他這句話的用意。
他倒沒有察覺到她的不適,而是又吼了她一句,“你能不能不要給我添亂……”
她隻聽到這半句話,隻覺得渾身發軟,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再次醒來,發現自己正躺在病房裡。熟悉的消毒水的味道,還有房間裡慘白的裝飾,這一切她再熟悉不過,卻心生反感。努力支撐自己起床,試了好幾次都重新倒在床上。一偏頭,突然發現這是一間雙人病床,而另一張床上竟然睡著臉色慘白的陳粒諾。
她皮膚白皙,靜靜地躺在哪兒,長卷發淩亂地鋪展在枕頭上。兩隻手安安分分地搭在被子外麵。還是第一次看見她如此安靜平和的樣子,似乎在她的記憶裡,每次見到她,她都一臉的張狂,一副隨時要和人打起來的樣子。
她和她竟然是同一種血型,又長得有幾分相似,冥冥之中似乎有什麼東西一直牽引著她們,讓她們靠近,又讓她們不斷產生矛盾。
天慢慢黑了下來,窗外的晚霞把天空照的紅彤彤的,同時把陳粒諾的臉映照的更加漂亮恬靜。如果她不抽煙,不罵臟話,再多笑一點,她真是一個特彆漂亮的姑娘。
一聲“吱嘎”的開門聲打斷她的思緒,他一扭頭,看見之前見過的刀疤男推開門大步走了進來。他一臉的凶狠,嚇得夏沐下意識就去問他,“你想乾什麼?”
他沒有理睬她,而是直接走到陳粒諾的床前,一伸手就把她瘦弱的身體從床上撈了起來。陳粒諾軟耷耷的身體像一隻充氣娃娃被她隨意折騰。
夏沐掀開被子,也不知道從哪兒來的力氣猛然衝過去從刀疤男手裡搶陳粒諾,“你乾什麼?她剛做完手術,你不能這樣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