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親手把他送進大牢,卻不成想憑他的身份,即使身在牢獄之中,他依舊能呼風喚雨。就算他不在,她依舊被嚴密的看管了起來,但凡與她有過接觸的男人都得到了教訓,輕則毆打一頓,重則失去生命。從此,再沒人敢接近她。
她頂著奧楠老婆的頭銜成為新疆人人談而色變的惡魔。
她太寂寞了,寂寞到每天不停地在自己的身體上寫下一行一行血字。思念她的孩子,想念一個男人,更多的是對未來生活無儘的失望。
也許她就這樣瘋了吧,所以,產生了幻覺。所以,她才會聽見那根本就不存在的咚咚聲響。
她靠在牆上,雙眼放空望著頭頂的藍天白雲。小時候,以為住在玻璃花房裡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房間裡種滿了花,一抬頭就能看見藍天,一低頭就能看見整座城市。如今她住在這樣的房子裡,卻是滿心淒涼。
如果有下輩子,她希望能遇見一個像宋羨知這樣的人,他不需要像他那麼有錢,也不需要有他的那種帥氣,他隻要姓宋,一個叫宋羨知的男人,就可以了。她扯動嘴角,靜靜一笑,一滴淚順著眼角掉下來。
這輩子,她再也不會跟一個叫宋羨知的男人扯上半分關聯了,他已經成為了她的妹夫。
永遠,永遠,直到她死,都不會再有關分關聯。
不知何時,她睡了過去,時間很短暫,在夢裡,都沒有一個人跟她說過半句話,她一個人走在迷霧森林之中,一直走一直走,直到一聲吱嘎的開門聲把她拉進現實。
睜開眼,看見的第一樣東西,是一個被推倒在地上的人。她嚇了一大跳,站起來。
門“怦”一聲又關上了。
那個人軟軟地倒在地上,頭發很長,淩亂地蓋在臉上,她沒看清她是誰,也不敢冒然走進。她身高一米六五的樣子,穿一件少女粉的棉衣,腳上套一雙帶有蝴蝶結的粉色皮鞋。依這裝束看,她應該是個年齡不大的妙齡女子。
難道是奧楠玩膩的女伴,隻是依她對他的了解,他是個有感情潔癖的人,一生隻會愛一個人,絕不會去碰除了她以外的女人。
她一動也不動地躺在哪兒,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倒了。
搞什麼?這又是玩的那一出。她走過去蹲下來,碰了一下她的手臂,“哎,”
這手臂怎麼那麼涼,手指像觸電一樣縮回來,難道,是個死人?她驚悚地站起來,縮到牆角,盯著地上的女人,整張臉頓時慘白沒有絲毫血色。
竟然扔一個死人給她,扔一個死人給她。無名的憤怒從手指末梢迅速席卷全身,這個人,這個人,竟然弄一個死人嚇她。竟然讓她在以後的日子裡跟一個死人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