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
她哭起來,“我並沒有在那根針上下藥,真的,你隻是太累了,所以睡著了。我紮你的那一針對你不會有任何傷害,隻會讓你短暫地睡一會兒而已。”
奧楠沉默了幾秒,卻還在自己構思的故事中無法自拔,“我現在隻對你妹妹感興趣,其他的事,我都不想聽。我在想,如果我跟夏沐說那孩子是你和宋羨知的,你說她會不會帶著我們的孩子跳河自儘啊。”
可惡,她竟然又拿孩子要挾她。那也是他的孩子啊,這個沒長心的人。她不想和他說話了,而在這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裡,她憎恨的眼神他根本看不見。她除了恨恨地看他幾眼,根本再無其他的辦法來反抗他。
哭也哭過了,求過求過了,他想弄死她就隨他的便吧。
他如此的強大,在這世上,她根本沒有一丁點兒能量能與他抗爭。他是個極端的人,不管做什麼事都拚儘全力去做。愛一個人,恨一個人,都會拿出他全部的力氣直到自己精疲力儘為止。
奧楠的手像一把大鉗子掐在她下巴上,她的下巴都快被掐斷了。她能聽見他每說一句話都會把牙齒咬得呲呲作響的聲音。
他如此地恨她。
“疼。”她想到了撒嬌。
以往隻要她撒嬌示弱,奧楠就算再生氣也會放過她。但這一次,他卻嫌惡地又加重了幾分力道,惡狠狠地罵她,“少給我裝。你這個壞女人,為了逃出來,你竟然以身體為誘餌。你還要不要臉?竟然敢用針紮我。陳粒諾,我怕你是忘記了我是誰吧。彆以為做了我幾年女人,就可以輕易被原諒。我會讓你生不如死的。”
對,他會讓她生不如死的,像對待那些背叛他的手下一樣,下場比死還淒慘。
“哈哈。”她笑起來,“你這輩子殺了多少人,你自己還記得嗎?奧楠,一個人就算再有勢力再有錢,總有一天,犯下的罪孽都要還清的。現在的法律收拾不了你,老天也一定會收拾你的。”
“你放心,老天收拾我的時候,我一定把你帶上。彆以為你自己有多乾淨,當年你故意假裝昏倒,故意當著我的麵向你的的老情人表白,你料定了,夏沐一定不會讓他死,一定會幫他圓過去。你不惜拿你的老情人的命來賭,也要讓他和夏沐一輩子也不能在一起。”
“你住嘴。”
“怎麼?說到你心裡去了。噢,我忘記了,你可是為了救他才被我強暴的。嗬嗬,如果他知道當時是你求我睡你的,你說他會不會恨死你了。”
“閉嘴。”陳粒諾發瘋似的推開他,漆黑的夜裡,她看不清他的表情,但她能想象他在笑,笑得無比的歡快。他最喜歡激怒她以後,一臉洋洋得意地觀看她生氣的樣子。
她越生氣他就越得意。
她真是後悔,後悔的腸子都青了。如果年少時,她不那麼張狂,懂得得去維護一個人的自尊心,也許就不會被這樣的惡魔給纏上了。
當年,她姥姥得了肺炎,住院要花好多錢。她沒有錢,到處問彆人借錢。平常圍著她的男生很多,但到關鍵時候,沒有一個人幫她。
醫院催交住院費,她沒有人錢,急地躲在食堂後麵的樹下哭,這時,走來一個男生把一隻鼓鼓地信封遞到她手裡。
“給你,這裡麵有一萬,如果不夠,我再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