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事情敗露,兩個女仆的男朋友也不敢再回到城堡了,私自逃走的保鏢一旦被奧楠抓住,下場會比死了還要淒慘。所以宋羨知一找到女仆,她便答應做他的線人,條件是,他必須保證她和男朋友及她們家人的人身安全。
覃力信誓旦旦地跟宋羨知保證這次一定能抓住奧楠殺人的證據,說的很興奮,但宋羨知聽得很冷靜。覃力好不容易考上警察,他不想他陷入任何危險。
“等會兒屍檢報告出來了我第一時間向你報告。”依舊是藏也藏不住的喜悅的聲音。
“好,你自己注意安全。”
“你放心吧,我可是警察哎,他不能把我怎麼著的。”
宋羨知成全了他的自負,因為他已經找到了女仆所說的房間,不出意外的話,這裡麵應該住著受傷的夏沐。
他並沒有直接推開那扇門,而是先走到窗戶往裡望了望,隻見裡麵有兩張床,一張床上躺著昏迷的夏沐,而另一張床上躺著的陳粒諾卻睜大了眼睛盯著頭頂的天花板出神。
認真巡視了一下四周,發現樓下並沒有黑衣人把守,這很奇怪,按理說夏沐和陳粒諾是奧楠很重要的人質,應該派幾個人看守才對。但自他走進這城堡總共就才看見了四個黑衣人,通通都是把守的前院的大門,而城堡裡麵卻沒有一個人看守。
一則,奧楠並不擔心夏沐和陳粒諾會逃走,他拿準了她們的命脈,就算他們逃走,他也一定能輕而易舉就找到她們。另一則,奧楠知道他會來,設了一個局讓他自投羅網。這兩個可能性,他反而更擔心前一者。
陳粒諾微微偏頭掃了一眼熟睡的夏沐,臉上的表情,半分愧疚,半分憎恨。她看了她一會兒,突然起身走過去蹲在床邊望著她的臉。
就在此時,宋羨知的手卻握在了門把手上,正當他要推開門的時候,陳粒諾突然說話了。
“夏沐,如果你知道你肚子裡的孩子並不是你自己的,你會不會恨我?”隻說了一句,她的聲音就哽咽起來。
“我也恨我自己,世上這麼多人,偏偏是你成為了我的妹妹。我也從來沒想過就是因為你是我的妹妹才讓奧楠找上了你。”她輕輕握住夏沐放在被子外麵的手,一滴眼淚從眼角掉了下來。
“你知道嗎?自從我十六歲第一次看見你,我就很不喜歡你,討厭你。我也說不上是為什麼,就是想不明白他為什麼會喜歡你。你不漂亮,不聰明,還很笨,他到底喜歡你什麼?而我樣樣都比你好,他卻從來不願意多看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