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七在一旁抱著娃陰陽怪氣:“大祭司也不需要咱們這些閒人幫忙,咱們還是回去歇著吧,逃犯沒抓到外頭怪危險的。”
作為大祭司,他不屑呈口舌之快,隻是拍了拍我放在他肩頭的手淡淡道:“小娘娘無需惶恐,我已經想到其他辦法了。”
那冰涼的觸感讓我反射性的抽回了手,他倒也沒在意,繼續說道:“天魔族使者留下了十幾隻魔蠍,它們能捕捉到那隻凶獸的氣息,不到萬不得已我是不想用這個辦法的,但現在看來也隻能如此了,他們還從天魔族的屍體上找到了一些凶獸的毛發,相信不會很困難。”
魔蠍有多難纏我是見識過的,放出來確實有很大的安全隱患,但現在似乎也沒有其他更好的辦法了,我隻能默許他的提議,並囑咐一定要嚴加看管那些魔蠍。
當晚整個冥界下了宵禁,所有人不許外出,十幾隻魔蠍被附有禁製的鎖鏈拴著,由能力最強的警衛隊小隊控製出行,阿禾也在其中。
聽著外麵悠長的警鈴聲,我總覺得心裡不踏實,連小灰灰都感受到了這緊張的氣氛,背上馱著萌萌心不在焉的,時不時還拿爪子撓撓牆。
我出於重度失眠狀態,焦灼之下忍不住掏出兩枚銅錢在手裡搖晃:“要不算一卦吧,反正閒著也是閒著。”
狐七當場掰開我的手搶走了銅錢:“姑奶奶你消停會兒吧,彆自己嚇唬自己,否管你怎麼算哪次不是凶卦就是不準,咱彆折騰了,不行我給你一口仙氣你睡覺去。”
他作勢噘著嘴要湊上來,被我一把給懟了回去:“這關頭我能睡得放心吧?行了行了,我不算就是了,也不知道阿禾他們那邊進展得怎麼樣了。”
狐七倒是不怎麼擔心,反而有些看熱鬨的心態:“大祭司向來行事沉穩謹慎,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再說就算出了問題也是他擔著,不到萬不得已輪不到咱們出手,作為閒散人員我覺得我需要吃個宵夜。”
對上他布靈布靈的大眼睛,我隻好起身去廚房弄吃的,反正閒著也是閒著,總比坐著乾著急的強。
炸雞的香氣很快彌漫出廚房,往常這個時候狐七和小灰灰早就流著哈喇子湊過來了,可今天他倆規矩得很,竟然沒來廚房搗亂。
心下稀奇,等炸完一盆炸雞端出去才發現不對勁,樓上傳來萌萌的哭聲,一聲聲‘麻麻’叫得我三魂飛了七魄,連滾帶爬上樓去發現臥室裡竟然隻有她一個人,可憐巴巴的望著空蕩蕩的窗戶哭唧唧。
我抱著她鬆了口氣,這狐七和小灰灰怎麼一眨眼都跑了?狐七向來把萌萌當成命根子,不可能會丟下她一個人,小灰灰也不能在這個時候叛逆玩消失啊。
正想著,狐七就一臉緊張的衝了進來,見我抱著萌萌後鬆了口氣,掃視屋裡一圈後盯著大開的落地窗眉頭緊皺,他也發現小灰灰不見了:“警衛隊的人帶著魔蠍在外邊。”
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向月光淋漓的窗外,張了張嘴沒能說出話來,魔蠍搜查天魔族逃犯一路到了彆墅,而這時候小灰灰倉惶丟下萌萌外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