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籟俱寂月黑風高,我無視小禿子的抗議親了親睡熟的呆萌姐弟,起身穿衣開始畫符,把可能用得上的符都畫了一些,兜裡有東西心裡才踏實。
小禿子膩膩歪歪的湊過來落在我肩上,拿禿腦袋一個勁的蹭我臉,非得要親它一口才算完,雖然它醜得我眼睛疼,但避免它繼續鬨騰我隻能賞了它一個啵啵,它這才心滿意足的回去睡覺,睡著了都還在嘰嘰喳喳罵罵咧咧的抱怨。
神獸就是神獸,還是有點脾氣在身上的。
等符畫得差不多的時候隔壁終於再次響起了動靜,還真來了,我把符收進福袋裡起身出去,無數青色藤蔓在我身後出現,將臥室的門窗堵死,以防有人對三小隻下手。
這種藤蔓叫毒籬,和獨角獸峽穀的吃人藤蔓是一個品種,任務升級後商城也升了一級,多了不少稀罕植物,這玩意兒看家護院很不錯,十分乖巧聽話,相對結界來說多了靈活性,很適合有孩子的家庭,簡直是居家好夥伴。
我打開隔壁的門時黑衣人正往窗戶逃去,無數毒籬的藤蔓在我意念催動下瞬間拔起將窗戶堵了個嚴實,黑衣人躲避不及被藤蔓上的毒刺劃傷,傷口瞬間變黑,扭頭又挨了千邪一劍,這玩意兒可是會分人的,對這種入侵者就會變成攻擊性十足的荊棘藤。
黑衣人的反應很快,麵對狐七他們三個人毫無勝算,第一時間把突破口放到了剛來的我身上,我不慌不忙的用兩指夾著一張強效鎮鬼符豎在身前,被振飛的瞬間黑衣人眼裡一片死灰。
在早就布好的天羅地網下他根本無處可逃,我拿下了黑衣人臉上的麵巾,鬥篷下那張臉是我格外熟悉的:“真的是你,我很好奇你為什麼會冒險親自前來,那個女人對你來說有什麼重要的作用?讓你冒著暴露的危險也要前來抓人?”
沒錯,是判官,他的臉色一片慘白,在發現中計的時候他就知道自己完蛋了,現在麵對我也隻剩下蒼白無力的慘笑:“你比我想象中的聰明,看來你早就懷疑我了,事到如今我認了。”
狐七雖然早有懷疑,但猜想真成事實的時候他還是有點難以接受,拎著判官的脖領子氣到變形:“作為冥界的判官你居然勾結邪教乾出這麼多荒唐事,晚晚那麼信任你,蹭飯你都吃兩大碗啊你,現在你竟然告訴我你就是內奸!”
判官情緒倒是挺平靜的,無視他的暴躁扭頭衝我道歉:“對不起晚晚,讓你失望了。”
既然到了這一步也沒什麼好兜圈子的了,我歎了口氣:“說說吧,為什麼,大祭司給了你什麼好處值得你這麼賣命?”
判官看著我眼裡閃過一絲不解:“大祭司跟我沒關係,這一切都是我做的,和江東邪教勾結,私通天魔族,魔種,丸子,製造地獄的暴亂,所有的一切都是我。”
“沒想到你現在還包庇他,卦是他算的,話是他說出來的,你敢說他什麼都不知道?這一切都是巧合?那次他故意放走嫌犯聲稱被人打傷不是裝的?都這時候了你沒必要護著他,做過的事他跑不掉。”
說大祭司啥也沒參與反正我是不信的,判官才是意料之外,現在我需要他的供詞才能指正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