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穆徹便讓分部經理撥了一百萬美金到他的賬戶上,然後便讓助理去找到那群人,把陳沉的債還了。
陳沉一直惴惴不安的心也放下來了,露出了難得一見的笑容。
“穆先生,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陳沉眼含感激地說。
穆徹看著她的臉龐,在心裡輕歎了一口氣,“不用謝,既然碰到了,幫助你也是應該的。”
“我訂了下午的飛機,我帶你回國。”
“你知道嗎?從十一歲那年我和父親來到美國,便再也沒有回去過,當時在國內父親也是帶我四處漂泊,說起來,我連一個真正的家都沒有……”陳沉低聲道,但是掩飾不住內心的激動,像是實現了夢想的小孩子。
穆徹有些心疼地說道:“回國就是回家了。”
他讓人徹查了陳沉的來曆和身份,和她所說的這完全能對得上,她父親早年便不學無術,母親懷她的時候難產去世,她便與父親相依為命。
他父親又是一個投機者,四處找機會,結果到了美國混得最慘。
想想一個那麼小的女孩四處漂泊,孤苦無依,也是讓人心疼。
穆徹不禁想起了沈時清,那兩年的沈時清,想必也和她一樣吧,有苦無處訴,把痛苦都咽下去。
他還清楚地記著當那間儲藏室的門被打開,沈時清那血肉模糊的臉,他從未見過她如此狼狽的模樣,還有在血泊裡她奄奄一息的時刻,他當時不知怎麼卻不關心她的死活。
無論怎麼說,他也是疼愛她的那個穆哥哥啊!
一想著這裡,穆徹竟有些鼻尖泛酸。
他及時地背過身去,很好地掩蓋了自己的情緒。
飛機降落,兩人一前一後從機場出來。
穆徹這才發現他的手機裡已經存了方恬這幾天發的很多條短信和未接來電。
他心煩地看了一眼,沒有理會。
“走,我帶你回家。”
“家?”陳沉似乎有些愣住了。
“對,回家!”穆徹用堅定的口吻說道。
那是他們的家,原本就屬於她的家,就讓他再模糊一次吧,他想多和沈時清待一會兒,哪怕是個替身。
他隨意打了一輛車,兩人便向著穆家出發了。